一个下午,夜执阳奔波辗转,找到了孙天霖事先联系的另外两位收藏家,可那二人对鬼市的事儿讳莫如深,夜执阳也不好强求,最终无功而返。
回去孙家别墅,将今早在张姓收藏家那里得到的事儿尽数告知孙天霖,夜执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后便起身离去。
去了小东门秦庄。
入夜八点,长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驱车来到秦庄,夜执阳像是做贼一样,环顾四周片刻才轻轻叩门,双扇木门并未关闭,偌大一楼展室灯光昏暗,唯有靠近火炉那点地儿的吊灯能明亮几分。
火炉旁,萧姬依旧握着书卷,不过今天换了一身旗袍,美人儿抬眸间,妖娆风情连古玩店的沉闷庄重都渲染了一抹明媚。
夜执阳进门后,思虑片刻,还是将店门关上。来都来了,避免人多嘴杂,隐蔽点儿总没有什么坏处。
“萧小姐是如何得知我的联系方式的?”
夜执阳望着涂着明艳红唇的女子,四目相视顿觉心虚,连忙转头望向别处。
“夜组长有自己的考古能耐,小女子有点儿人脉找寻夜组长的联系方式,应该不难吧。”
萧姬妩媚一笑,莞尔道:“怎么?夜组长一个金字塔尖机构的官职人员,怕小女子不成?”
望着在前门踌躇徘徊的夜执阳,萧姬话罢,自顾自为火炉旁的茶台空杯斟了半杯烧茶,夜执阳见状,低咳一声,鼓起勇气朝火炉旁走去。
他总不能对这个女人说,自己害怕她又来一巴掌吧。
“萧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夜执阳望着冒着热气的烧茶,目光一瞥,却见这女人的手背上,有一圈并不明显的老茧,夜执阳古怪挑眉:“没想到萧小姐还是一位练家子。”
“夜组长还是蛮有眼力的嘛,那…就不担心小女子在这店里将夜组长吃干抹净?”萧姬眯眼笑道,话罢又撇了撇红唇:“倒是忘了夜组长还是函夏国最年轻的武英冠军。”
夜执阳嗤声一笑,这才端起那杯烧茶品尝起来,这烧茶比起他喝过的任何一种茶都要苦,可余味萦绕口中,茶香味儿又格外绵长。
“白甲农死后,如果长安还有哪位收藏家的死亡概率最高,一定是陈川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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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执阳刚放下茶杯,对面,萧姬倏地轻声道。
“陈川海?”夜执阳神色瞬间一凛。
今天他挨个询问过三位收藏家,三人俱是没提过柳善和白甲农二人熟悉的好友有陈川海,再者萧姬说的陈川海他有些印象,前三四年,他还在上大学那会儿,陈川海就是秦省的收藏家代表,去海市参加了一档鉴宝节目。
“对。”萧姬重重点头:“夜组长可能不知,鬼市发生怪事的前一段时间,隔几天晚上就会出现三个将自己全身笼罩在黑袍的人影。”
“有个倒爷说,他曾感觉有个倒爷每隔几步路,右脚的后脚跟就会不自觉抬高几公分。”萧姬呡嘴道:“不出意料,那个人就是陈川海的私人保镖跛脚三。”
“这…”
夜执阳有些发蒙,回过神后无语道:“跛脚的不一定就是陈川海的手下吧?”
“那个人的脚伤是早些年被小女子的毒针所伤,整个长安,除了跛脚三,没有谁会正常走几步,然后突然垫一下右脚。”
萧姬话罢,给夜执阳甩过一个爱信不信的眼神。
妩媚且高傲。
凝着眼眉的夜执阳沉默了。
他知道萧姬告诉他这个人是什么意思,按照萧姬的想法,如果陈川海没有死在这次长安风波中,凭借那家伙的手下前段时间在鬼市的诡异检测,山林等人的死,极有可能是陈川海在幕后捣鬼。
可要是风波尤在,陈川海难免就成了局中局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