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手一挥,二十几个黑衣人瞬间又消失了。
银针拿出来,孟青罗又把包袱团巴团巴系上了。
反正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啥,此时燕修竹突然觉得这个破包袱似乎不破了,甚至还有聚宝盆的感觉。
孟青罗也不管这两人的眼神。
吩咐道:“将小公子抱去马车上,平放,脱去上衣,我要施针。”
徐忠原照做,燕修竹紧紧的跟着。
“你们在车外,不得打扰我施针。”
二人欲跟进马车,被孟青罗的动作阻住了。
“你们让我治,就得相信我。”
窗帘放下,看不到里面,徐忠原着急的眼神看向燕修竹。
要说燕修竹完全相信一个半路上遇到的陌生人,那是肯定不信的。
于是用眼神看了看大树的方向。
徐忠原心神领会。
大步走到傻爹和两个孩子旁,站直不动。
外面的动静,孟青罗是知道的。
并不以为意。
站在那儿才好,正好替自己守着孩子和傻爹。
施针,放毒血。
喂药,再喂了些古井里的泉水。
突然出现的古井里的水不但无毒,而且非常甘冽清甜,有没有特别的功能,没试过,现在还不而知。
只要对小公子身体无碍,那就先试试。
就算是给小公子解渴也好。
孟青罗刚刚发现,这三人虽然穿着富贵,也并不缺粮的样子,但是干得起皮的嘴唇,却昭示着他们也已经开始缺水了。
也是,就算储水,马车上又能储多少水。
一路上干旱,补给不了水,那么多人要喝,马也要喝,一路上因为小公子中毒寻神医还得急急赶路,估摸着快要断水了。
环顾车厢,瞥了眼马车里瘪下去的两个大水袋,孟青罗觉得自己真相了。
半个时辰过去。
徐福原着急了,公子没什么表示,他便立在原地。
一个时辰过去。
就连燕修竹也着急了。
傻爹也着急了,不知道孟青罗为什么还不从马车里出来。
要不是阿罗叮嘱她,坐在这儿看好宝宝就给他吃甜糕糕,他早坐不住了。
“阿萝……闺女……闺女……”
傻爹扯着脖子喊。
车帘一掀,孟青罗从马车上跳下。
一头汗的她,身子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小心!”
燕修竹飞身扯住了她后背的衣裳。
他的身高,她的瘦小,这一拎,将她硬是拎得双脚离了地。
就像被人掐着脖颈拎起的小奶猫!
孟.小奶猫.青萝:“……”
你个子高,你了不起!
“谢谢!”孟青罗憋屈道完谢,“知道你们着急了,但小公子的毒素已遍布全身,就差攻进心脏了,实在有些难对付,现在好了,进去看看吧。”
孟青罗站稳身子,说了句,木着双脚往阿爹那走去,她,腿麻了。
“阿萝……”没事吧?
傻爹看闺女好好的,放了心,但还是盯着她的脸担心的叫着闺女的名字。
孟青罗懂阿爹的意思,对着他笑笑,在他身边坐下歇息,“阿萝没事。”
“哦。”
阿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