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孟老爷子和孟大伯几个男人在商量着酒作坊后续的事家宜。
其他人也各忙各的,二伯娘许氏在厨房里忙着,孟青罗带着俩团子在院子里晒着暖和的太阳。
“阿爷,阿奶,二伯他回来了,二伯他回来了!”九郎还没有进家门,嗓门已经在外面响起来了。
孟老爷子几个立即停止了谈话,厨房里正拿着瓢在水缸里舀水的许氏手一抖,水瓢掉落在水缸里,也顾不得捡出来,慌乱的转身就往外走。
在书房里看书的五郎,翻书页的手再没翻下去,拉开椅子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在院子里借了大宝平平的光正坐在那懒懒靠着白浪的虎背晒太阳的四郎站起来就往外冲去,“九弟,我爹回来了,人呢?”
“在后面一点,十郎一起呢,一会儿就到。”九郎回了他。
四郎往外冲的脚步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又转身往回走去,与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许氏相遇,“阿娘,阿娘,阿爹他回来了!”
“喛,阿娘知道,阿娘知道,走,去接你们阿爹去。”二伯娘许氏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孟二伯牵着马,随着最小的侄儿走到家门前,只见一家人都出来了,站在那激动看着他,迎他归家。
孟二伯激动的大步走向前,朝孟老爷子老夫妻二人双腿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阿爹,阿娘,儿子不孝,一走就走这么多年才能归家,让爹娘挂心了!”
“诶,起来,快起来,回家,啊,回家说话......”孟老爷子伸手拉起他,孟老婆子则站在一旁抹着激动的泪。
孟二伯之所以去当兵,一是当年朝廷征兵时有规定,每户都必须出一人;二是孟二伯功夫学得好,少年时就有从戎的愿望,否则,以当初孟家的家底和关系,出些银子还是出得起的。
儿子一走,做爹娘的在家可不就是牵肠挂肚的,又加上驻军地遥远,走了后除了书信,人一次都没回来过,可把二老想得是抓心挠肺的。
孟二伯站起来后,眼神看向妻子和俩儿子,儿子已经从小小的顽童长大了,长高了,已经是两个好看的少年了,但妻子看着比走时老了不少,他不在,家中的一味都给她操心劳累了。
二伯娘许氏站在那眼泪汪汪的,众目睽睽下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也不知从何说起,只那样,用泪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千言万语说不出。
他比走时黑了许多,但长壮了,身上多了在家不曾有过的气势,也成熟了许多,想着自己日日夜夜的担心,许氏眼里的泪就像断子线的珠子,叭叭的往下掉。
孟二伯走了过去,顾不得众人的眼神,把妻子拉进怀里,“这几年辛苦你了,是为夫的不是……”
阿娘哭了,四郎和五郎眼圈也红了,“阿爹!”
“嗳!”孟二伯应了声,把四郎五郎也拉了过来,一家人抱在了一起。
孟二伯被家人迎进了家门,家人从激动泪目,再到喜笑颜开。
孟青罗在一家四口抱着哭的时候,她就带着俩宝悄悄退了出来,回了家,这时候,她已经泡上了一杯好茶端上来。
“二伯,喝茶,路远,渴了吧?”
“诶,谢谢!”孟二伯笑着应了,看着孟青罗,眼角都含着笑,“阿萝已经从黄毛小丫头长成大姑娘啦!”恩,还生了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