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子家召他回去,他必须回去了,只是放心不下家人和孩子,嘱我看在二人儿时的情面上,多以照顾。”
“你四阿爷啊,有着极高学武的天赋,比阿爷我啊,那是厉害多了,那时候他回来,他会内功,会轻功,会剑术......很厉害厉害那种!”说到这,阿爷一脸的羡慕。
“你四爷爷那次走了后,便没有再回来,阿爷我啊,真的是没想不到,我与你四爷爷他最后一次见面,不仅是生离,更是死别,而且,还死在了阿爷我的怀里。”说到这,孟老爷子抹了抹老泪。
孟青罗没说话,一直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这事阿爷一个人背负了好久好久,一辈子没办法言明,今天,阿爷见到了大辰的人,又被她提醒了骨笛之事,所以,他只是想找个人好好倾诉倾诉,她不需要插话,只需要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听众就好。
“那是三十年多年前一个春天,阿爷我跟着镖队护镖去尹州,春天的尹州,山青水绿的,风景好极了!”
“在一条山路上,我们的镖队碰到了有人被追杀,三个青衣人在追杀一个黑衣黑巾遮面的人,按照惯例,这种事我们镖局人就是看到了,也不会多管闲事,我们的目的只要保证自己护的镖没事,但那次我们管闲事了,因为被追杀的人是大燕人,而追杀人竟然是别国家的人,所以大家很气愤,全部蜂拥而上,在大家的帮助下,那三个人被我们合力给杀了,但是被追杀的人也受了重伤,外伤还好,竟然受的是内伤。”
“阿萝啊,阿爷说到这儿,你应该猜到了,那个人就是你四爷爷,当他扯下面巾叫哥哥的时候,阿爷当时就呆住了!”
“你四爷爷内伤太重,又千里奔波,只来得及告诉我他是护送主家的小主子从大辰来到大燕,虽然他快死了,但终不负主家所托,在那三个人追上来以前,他把小主子托付给了一家好人家收养了,现在所有追杀的人都死了,不会再有人危及到小主子的生命,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死而无憾。”
“你四阿爷死了后,我当即把他带回老家安葬,可后来阿爷想了又想,你四阿爷护卫的人身份定是不简单呐,能劳动那么多高手做护卫,又能劳动那么多高手追杀,我担心还有人顺藤摸瓜摸到孟家村去,阿爷几十年一直把这骨笛随身放着,更没敢告诉给其他人,现在几十年过去了,阿爷这心里才放心了点呐。”
“阿爷,你放心,这事阿萝就听听,不会告诉别人,你把那骨笛收好了,别让人看到了,以后我上山也不用了。”孟青罗立即道。
“恩,好孩子,阿爷说了这么多,心里终于舒服些了,走吧,回家,吃饭去了。”阿爷说完,迈开了大步向家里走去,轻松得就像丢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
孟青罗笑了笑,迈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