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到,一行五人便去了军中专用的刑房对那名海盗头头进行审讯,那海盗头头被孟青罗扎了穴位,还一身软的靠着那呢。
瞅着燕王爷几个进来,他还一脸不屑,但当看清楚走在最后一个,换了衣装的孟青罗时,瞳孔再次猛的一缩。
如果是以前,他觉得他哪怕身处在敌营,他也不会惊慌,因为没人听得懂流求话,他也听不懂大燕的话,他能想法子糊弄过去。
可是,如今有一个和他交流无障碍的人在,他脑子里的秘密要守不住了,所以,他怕了。
“王爷,要对这人上刑吗?”陈将军问燕王爷。
燕王爷没回答,却把眼神看向了孟二伯和孟青罗,眼神的意思是征询他们伯侄二人的意见。
“我先和他交流交流再说,如果他坦白交待,就不用受皮肉之苦,如果不肯,以前你们是怎么做的就怎么做吧。”孟青罗道。
“好!”燕王爷点头。
燕王爷现在看孟青罗是样样都好,咋看咋顺眼,他家那臭小子真的是积了十辈子的福气才会娶到阿萝这样有钱又能干的媳妇儿。
燕王爷答应了,孟青罗这才走向靠在那的海盗头头,没有废话,单刀直入,“第一个问题,你的身份?第二个问题,你们这些人是谁的人?请认真且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才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我也很明确的说,这些问题,我是不可能回答你的。”没想到那头头倒是硬气得狠,用流求语回答了孟青罗。
孟青罗笑了,语气很柔,眼神含笑,“你看你,现在被我用银针扎得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那,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底气硬扛呢?想切腹效忠你们主人吗?可惜啊,你的刀都被我们没收了。”
听到孟青罗的话,躺在地上的人瞳孔又是极度一缩,她怎么知道?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身份?你们这些人的主子是谁?”孟青罗眼神一冷。
这一次,海盗头头竟然别过头去,不搭理孟青罗了。
孟青罗也没再废话,看向燕王爷,“什么也问不出来,骨头硬得很,由此可以看出,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他身后的人身份更不简单,动刑吧!”
“好,陈长生,你来!”
孟青罗说完走去了门外,她不是没有办法,但还是决定把发挥的余地留给其他人,这人带着海盗伤了军中那么多的兄弟,砍伤了二伯的胳膊,总得让他也尝尝同样的苦头。
室内,在用极刑,不时传来惨叫声。
孟青罗在室外,靠着墙壁,一只脚支在墙壁上,双臂环抱,四五度仰着脑袋,后脑勺也搁在墙壁上,闭着双眼,听着那声音,心中无波。
怜惜敌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是做为前世特种兵的她在一位战友血的教训里得来的惨痛经验。
“阿萝,要不你再走远点?”
孟二伯从室内出来,刚刚里面那血腥的一幕,他都觉得心口闷得有些难受,一看着孟青罗靠在墙壁上闭着眼一脸虚弱的这样子,他立即心疼的误会孟青罗听到惨叫人害怕了,毕竟侄女再能干也是个女娃娃啊。
“好,差不多了,二伯你再来叫我!”
孟青罗一睁开眼,就看到二伯眼里愧疚又担心的眼神,知道他是有些误会自己了,也没解释自己不害怕,不过为了不让他担心,孟青罗又走远了些。
其实,她刚刚只不过又回想到前世和战友并肩作战的日子,心中有些感叹,有些怀念,缅怀缅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