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子里这么大的小孩子不是没有,可是他们不是长得黑不溜啾的,就是喜欢拖鼻涕,难看死了,一点也不可爱。
“呵……”孟青罗轻笑一声,看向安安,“安安,姨姨说你长得好看,长得可爱,你该说什么?”
“谢谢燕子姨姨夸奖,你也长得很好看!”安安立即乖乖道。
燕子:“……”啊,啊,啊,怎么可以有这样可爱又嘴甜的小弟弟?!
……
就在孟青罗和燕子说话时,又从篱笆门里走出来个女子,女子穿着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裳,浑身上下都是灰扑扑的。
一头枯黄的头发用根木筷子束在脑后,形容枯槁,面色发黄,身子瘦弱得可怜,风一吹就能倒似的。
“阿娘,快过来,你快过来,这就是那天来给阿爹和二哥看病的神医姐姐!”燕子一手抱着大丫,一手朝女子招着手。
那女子木然的眼神在听到燕子的话才变得灵动起来,她迅速朝孟青罗走来,在孟青罗还没反应过来时双膝一屈,朝孟青罗砰的一声跪下了,“谢谢神医,谢谢神医你救我儿子一条命!”
天知道,那天傍晚回来,她听到燕子说的话她有多后怕,当家的疯了,大儿子去了军中,年后就没有信来,她日日做噩梦,梦见大儿子死了,二儿子又遭人打重伤……
这日子太难了,太难了,她都要活不下去了!
“诶?诶?婶子,婶子,你快起来,快起来!”孟青罗立即把手中的安安塞给柳不凡抱着,快速上前将阮大桂的阿娘洪氏扶了起来,“婶子,咱们有话进屋里说。”
孟青罗扶着洪氏进了屋,除了燕子抱着大丫跟在后面,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跟进来,实在是屋里小,他们暂时就不进去挤了。
孟青罗进屋后,先去二富的屋里替他检查身子,二富听话的还是卧床休息,并没有起来瞎晃。
“恩,不错,恢复得很好,坐马车都没问题!”孟青罗把完脉,检查完,满意的点点头。
站在孟青罗身侧一听,拉起衣襟抹了抹泪,可吓死她了,二儿子没事,总算是放了心。
二富屋子里的凳子上,阮父安静的坐在那,并没有出去疯跑和找吃的。
“这两日阮叔他怎么样?”孟青罗转过身观察了阮父一会儿,问洪氏。
“谢谢神医,当家的这两日都没有出去害人,神医你的药对夫君的症,家里有神医你买的吃的,他能吃饱,就不出去瞎跑了。”说到阮父的改变,洪氏脸上才现了笑意,眼神里都是柔情。
“叔也能有起色也出乎我的意料,婶子,为了方便治叔他的病,我有些打算,我和你说说我的打算,你听听,如果你们愿意今天就跟着我回家,外面的车子我都准备好了,我们村你们住的地方,以及吃喝用……大概的物品,我也准备好了,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但是对治大叔的病就没那么方便了。”孟青罗细声细语征询洪氏的意见。
洪氏是典型的农村妇人,但她不是小孩子,有脑子不好哄,阮父疯了这些年,她一个妇人能支撑起这个家,也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不会太笨,所以听孟青罗说完自己的计划后,阮母就哭了,“神医,燕子和二富都说,你是我家桂儿请来替他爹治病的,但是我知道我家桂儿有几斤几两,他请不动大家都知道的神医,他定是遇到了大贵人,有贵人帮他,神医,你就和我说实话,是不是我的桂儿他已经没了?自从年后不见他的信来,我是日日做噩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