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是真的吗？”

是，是杨思睿。

柳意心下一慌，他听出来杨思睿这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无名之火连带着怒气烧尽了柳意的理智，他身子不住的发颤，不敢看杨思睿的眼睛，他突然尖叫一声，把怀里的那沓转账记录扔了出去。纷纷扬扬落了一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沈池秋心情颇好的欣赏着柳意发疯的神情，又慢悠悠补了一句，“没关系的柳意，我带了两三张银行卡，你直接打我卡里就行，也犯不着激动。我都明白你的意思，你说呢，好朋友？”

咚咚咚的心跳拼命压制才停下来，柳意掐着自己的手心，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池秋，这不是生日礼物吗？我以为都是生日礼物，礼尚往来的东西。”

“呵，好一个礼尚往来，你说的往来是你打包的别人吃剩的龙虾，还是一张别人送你花抽出来的贺卡，亦或者是你亲手做的放了泻药的长寿面？”

沈池秋稳了稳情绪继续道：“我转账的时候没有说是自愿赠予，礼物也一样，我有权利要回来。你说的那些往来，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人呢。”

嚯。

此话一出，一时间寂静的礼堂又喧闹起来。

“池秋，我，我，呜呜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呼呼呼——”

柳意靠在杨思睿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是被沈池秋欺负惨了的模样。

沈池秋见情况不对，立马道：“你先把钱给我转了你再晕倒。”

作势装晕的柳意愣在当场，哭都忘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晕还是不晕。

“喂，柳意，你要是真拿了这小美人的钱就快还给人家，省的丢人现眼。”

说话的是纨绔子弟之首的秦大少，据说最喜欢的就是言语骚扰。

沈池秋听着大美人的称呼皱了皱眉，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多看一眼他油腻的表情都能吐出来。

“小黑，去拿支笔来。”

杨思睿强忍着怒气给沈池秋签了一个四百万的支票。

随意递给沈池秋，嘲讽道：“现在你满意了吗？”

“唔，满意了。”

“满意了就滚呐。”

沈池秋把支票揣好，对杨思睿的狗吠充耳不闻。

他神色自若走下发言台，脚步都没乱一下。

咔哒。

紧闭的大门突然又开了，沈池秋视线移过去，正好跟看过来的殷寒之目光对上。

他的神情意外有些温柔，还夹着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以及那个不着痕迹的打量的目光，让他有一种殷寒之是为他而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