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看了他好一会,垂下头说:“应师兄的爱好还挺特殊啊。今日诸事不宜,命犯太岁,我总不能为了钱不要命。”
“你滚,我女儿好好的,怎么可能有心理病!你是个什么东西,安得什么心思?不就是想骗我们的钱,骗我们上节目么!”艾冰父亲当时怒不可遏,没听她说完直接把她推出门外,她直接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当时痛的以为自己散架了。
还好,结果是好的。
叶寒听到应宽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赶忙换了话题。
“艾冰这个情况绝对不可能上节目的,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确实严重多了。”
“是的,她这个情况我不建议她接受任何的访问,网络的情况复杂,如果到时候再引起什么负面的评价,以她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受不了。鉴于她的特殊情况,我不建议她上节目。”应宽回道。
“要开天窗了……”叶寒整个人都颓了,“台长要是知道了,肯定要骂死我。”
“我很好奇,你一个数学系的研究生,怎么副业会是做电台主播?”应宽问。
叶寒斜睨了他一眼,轻声道:“应神仙,我们凡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呀!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可都靠着这份工资呢。”
“你缺钱?”应宽问到。
“缺啊!”叶寒毫不避讳地回答道:“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证书么?你以为呢?还不是为了打各种工,哪个赚钱我就打哪个……这个已经是我做过的最轻松的工作了,我实在有些舍不得。”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艾冰愿不愿意接受你的邀请?”应宽问。
叶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撑着头靠在沙发边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总不能为了钱就去坑害小姑娘啊!”
“倒是有几分气节。等你饿死的时候,我给你去上柱香,上最贵的香,你喜欢什么香气的,到时候就给你上那种!”
“这还能挑?那我喜欢榴莲口味的香,你给不给?”叶寒怼他,谁知道应宽几乎毫不犹豫回道:“行啊,我找人定制!”
“你……”叶寒气短了一截。
“要给谁上香?”苟俊亭从门后探出脑袋来,见应宽不反对,窜一下进了门,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叹气道:“叶小姐到底是哪路神仙,让我们老应舍得把存了十几年的老银针供出来,你可知道你这一口多少钱?”
叶寒挑眉,表示疑惑。
苟俊亭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
“二十?”叶寒问。
“二百!”苟俊亭啐了一口,“顶级白毫银针,我要想喝一口都得求半天,你倒好,来一趟喝一回,用的还是应宽从来不舍得拿出来的宋瓷茶盏!”
叶寒倒吸了一口凉气,苟俊亭看应宽还是没反应,推了一把叶寒,问:“那回火车上的那个同车的乘客是你吧?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老应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俩……谈恋爱了?同居了!”
他的声音层层叠上去,叶寒赶忙摆手道:“哪里!二狗老师你误会了!我就是……”
她一下子卡壳,学妹?邻居?同事?
苟俊亭听到“二狗”脸都绿了,你都跟着叫二狗了,你还说你们没什么关系?我二狗的名号是谁都能叫的?
“不是,俊亭老师……”叶寒手忙脚乱地拉住他,解释道:“我也是华大的学生,应老师算我半个师兄。如此而已。”
“半个学妹?”苟俊亭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应宽,方才他脸上还是轻松的,现在突然面色有些黑,还透着股不高兴。苟俊亭心道这是踩雷了,敢情是应宽剃头担子一头热,求而不得呢。
他脚底抹了油想溜,叶寒赶忙换了话题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予光。》的合作机构是你们工作室,合作伙伴是您二位。眼看第一期的嘉宾要换人,我怕开天窗,正想着怎么办呢?”
苟俊亭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诱惑问道:“开天窗,怎么会?应宽不是已经和段兰商量好了,第一期的节目邀请的对象是当红小生,新晋的影帝杨熹么?”
“杨熹?”叶寒“啊”了一声,疑惑地望向应宽,见应宽毫不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