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太为难了吗?”声音离得很近,仿佛就在喻闲耳边一样。
等等不对……
喻闲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得转头往声源处看去,入目就是沈经年带着无奈笑意的眼睛。
这才回到身体里的感官告诉喻闲,自己正砸到了别人的手臂上,应该是沈经年下意识护住了自己。
妈呀,真的就在耳边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
在冰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喻闲可算是站了起来,甚至因为害怕再一次摔倒的原因,还尴尬的被沈经年扶着胳膊。
只是这一次喻闲是死也不敢反手攥回去了,甚至觉得刚才咋没给自己摔死呢,就不用面对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了。
“啊,没事的。”沈经年完全不觉得是喻闲的错,只觉得是自己不够仔细了,“而且刚刚也是我不好。”
这句话倒不是对喻闲的开脱,其实在对方摔倒的时候伸手去扶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不仅有可能伤到沈经年自己,还有可能对喻闲造成比摔伤更大的伤害。
按理说沈经年不是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人。
但是在看到喻闲慌张的眼神时,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感觉压过了理性,下意识就伸手了。
这还真是奇怪,沈经年叹了一口气,感情有时候还挺危险的。
闹了这种插曲大家也没什么心情继续了,特别是在王封强烈要求得去看一下也没有摔伤。
于是沈经年就小心翼翼的带着喻闲走向了出口:“先走吧,想滑的话我们可以下一次再来。”
下辈子也不来了,喻闲苦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能滑起来确实还挺开心的,喻闲奋力地把自己从冰鞋上□□,但是摔倒一点也不好玩,更不用说刚才一整个社死大现场。
离开了低温后喻闲才感到了隐约的疼痛,果然是刚刚摔多了呢,回去的路上买点药涂一涂好了。
而且……
“嘶——”喻闲吃痛地套上了自己的写,好像刚刚扭到了。
“这种情况只能先回去了吧。”沈经年倒是没有受伤,看了身体素质比一天到晚宅在家里的喻闲好太多,“我记得家里有药箱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alpha基因带来的天赋?
每次这种时候喻闲都不由得感叹当alpha真好,然后就想到随着带来的责任,又默默地回去躺平。
痛就痛吧,过两天就好了。
“抱歉,明明好不容易一起出来玩的……”不得不提早回去的喻闲有点内疚,好不容易沈经年能回忆一下留学的日子呢。
虽然沈经年倒是不见得多喜欢滑冰。
这种行为这么说呢,就像外地的朋友来找自己玩后找了一家外地朋友哪里的本地餐馆,明明没吃过还拍胸脯表示绝对正宗一样。
“啊,趁现在节目组不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就在喻闲准备单脚跳起来的时候,沈经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
有什么问题是节目组在的时候不能问的吗?
不明所以的喻闲点了点头表示当然可以:“行啊,沈教授你问吧!”
毕竟不过过程都是自己坏了大家的兴致,于情于理都要好好回答才对。
于是沈经年阻止了一下措辞,仿佛在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应该没有在大家面前说过自己的职称才对?”
职称?什么意思?
喻闲不明所以的回忆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经年要说这个,心头却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沈经年回过头直视了喻闲的眼角,透过金边眼镜的眼神依旧温和:“所以,喻闲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我是教授呢?”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瞬间让喻闲仿佛置身在冰冷的水里。
说完这句话的沈经年回过头去,似乎是不像给喻闲压力般继续说道:“你看,大家都是叫我‘沈老师’的。”
可是说出的话只让喻闲觉得压力倍增。
而沈经年似乎没有意识到喻闲的紧张一样,继续说道:“啊,好像不对。”
“还有人叫过我‘沈教授’来着。”
“我记得应该是……宫无声对吧?”
喻闲呆呆地看着沈经年,仿佛一瞬间被冻结了言语能力一般。
但是沈经年只是带着笑意回头继续问道:“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