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鲲鹏懵了,这方才还任人揉捏的小喽啰,怎么转眼之间就自救了呢?
季嘉妍明晃晃地表示嫌弃:“咦,你们好弱啊,竟然这么快就让鹿溪自己解开了绳子。”
宋鲲鹏几人:……
就,有一个疑问,季嘉妍真的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吗?
鹿溪扶额,十分无奈,走到季嘉妍身旁,手指微曲,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吗?”
“嘶。”
季嘉妍躲避不及,生生地挨了一下,她捂住额头,气哄哄地瞪向鹿溪,反将一军:“你还好意思说我,我听得分明,是你将这个方脸的坏人如何打败若君的。”
说到这,季嘉妍指着一旁虚弱的宋若君:“你看,若君被打得多惨呐!你好狠的心。”
得,这时知道心疼宋若君了,平日连若君都不肯喊一声的。
鹿溪:“那你还不赶紧给若君医治?”
“哦,我忘了。”
季嘉妍立即施展治愈术。
宋鸿鹄此刻踌铸满志,他洋洋得意,他只觉天地都在他手中,没有什么是他打不过的,所以,他听不得别人挑衅他。
他阴沉沉地看着鹿溪:“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想让若君和你再来一局,不过,两局的话,一胜一负刚好平局,要不,我们这边再出一个人和你打,三局定胜负,如何?”
“呵,你就这么自信会赢?来就来!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宋鸿鹄自负地挥剑指向鹿溪几人:“你们谁先来?”
季嘉妍心想,再来两局,一局宋若君上,输,一局鹿溪上,赢,她拨弄指头算,不对啊,这样她们还是输啊!
正又重新算着呢,随即,她就被鹿溪推了出去。
“我我我——上?”季嘉妍惊恐地指着自己。
“对,你上第一局,若君上第二局。”鹿溪拍拍季嘉妍的肩,保证道:“放心,他打不过你。”
季嘉妍:!!!
这不合适吧!
季嘉妍便想退去,可宋鸿鹄的剑风迅猛刮来,气势雄浑而磅礴,顷刻就至她的跟前,季嘉妍来不及思考,只得拔剑应对。
于是,季嘉妍立刻意识到:“鹿溪,你这个骗子!”
她根本打不过啊!
见状,宋明珠却是高兴了。
宋鸿鹄神色得意,宋家剑法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如虹,似高山倾倒,压得对手不敢喘息。
现在看来,是形势正好,季嘉妍毫无反击之力,只得慌乱地躲避。
这可不是在凌虚宗,不会在濒死之际传送到杜若大夫那,在这对试输了,那可是要死人的啊!
季嘉妍神色惊恐:“鹿溪,你快点救我,再不救我,我会死的!”
鹿溪镇定道:“不会输,季嘉妍,你可是会治愈术的。”
这话一说完,季嘉妍恍然大悟,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亮闪闪,不躲了,人也精神了,斗志满满。
而宋鸿鹄则一茫然,纯粹当她们在装模作样,并不在意,他仍旧猖狂,他长剑刺向季嘉妍的筋脉,而季嘉妍的剑也飞速掠过他的手臂。
剑声响动,又倏然停止。
他废了季嘉妍一只手臂,而季嘉妍只是割下来他的一块肉。
这样下去,他必赢无疑!
等等,季嘉妍怎么一下子恢复如初了?
宋鸿鹄懵了。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鹿溪方才话语的隐含之意。
这比试,无非就是比谁的血条先不够。
虽然季嘉妍的攻击力不如宋鸿鹄,可她会治愈术啊,会补充血条啊,而宋鸿鹄的血条却只能单向地减少!
只要季嘉妍不能一下子被宋鸿鹄打死,那她便不会败。
而他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这还比个啥啊?
宋鸿鹄低头看了看正在滴血的肩膀,心态崩了!
宋明珠和宋鲲鹏也懵了:“还能这样?”
“你们这是耍赖!”
鹿溪理都不理他们,她轻描淡写地对宋若君道:“仔细看看,其实宋鸿鹄也不过如此嘛。”
从做题家的角度来说,比试就跟是在做卷子类似。
比试是为了赢对方,做卷子是为了得高分。
两者都不是说谁能掌握一个难度更高的剑招或者会做更难的题,谁就能赢。
皆是需要综合考虑实力、策略等多个方面的东西。
只要相差不是很大,凭借技巧,完全可以赢。
宋若君的缺点是什么?
是出招太一板一眼,只要记住她的招式,她出了一招后,很容易便猜到她接下来一招。
所以,方才她会输。
而宋鸿鹄的缺点是什么?
是极度自负而又不自信,一个完完全全的矛盾体。
只要他一开始怀疑自己,出招便立刻不稳了。
这局,若他能调整心态,或有机会,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宋若君眼眸微动,沉默地望着那节节败退的宋鸿鹄。
很快,宋鸿鹄坚持不住,直接认输,季嘉妍兴高采烈。
宋鲲鹏、宋明珠神色难看。
鹿溪负手:“第二局,我们赢了,怎样,要继续来第三局吗?”
宋鸿鹄没有应声,他艰难地用长剑撑着地。
別慌,自己都打赢了宋若君一场,这次,定也能赢!
并且,宋若君可不会治愈术,他能赢!
他不停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可却始终没有回应鹿溪。
他的心跳得极快,冷汗直冒,大口喘着气,手也颤抖着。
季嘉妍现在极其嘚瑟:“喂,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