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拓跋焘分别从装备、士气、将领、整体局势等多个方面,向自己的爷爷阐述了自己的观点,那就是燕山放线就是一个烂摊子,谁来谁死。
“陛下为何不亲自前来镇守燕山?明明我军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境,此时陛下亲临燕山对大军的鼓舞更大,可他却之时派皇子前来振奋军心?这是为何?
因为陛下他知道秦军的厉害,他亲自镇守燕山,和爷爷您镇守燕山,并无多大的区别。
爷爷您守不住的话,他也一定守不住,所以才将这个注定失败的任务交给爷爷您。”
说完后,拓跋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爷爷,他这番话虽是他的肺腑之言,但却确实有着大逆不道,有违臣子之道了。
这要是在以往的话,拓跋珪肯定会暴怒,甚至暴揍自己大孙子一顿,让他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却没有这么激烈,反而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拓跋焘见此,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气,爷爷也没他表现的那么愚忠嘛。
不得不说,拓跋焘真的是个天才,他所分析出来的东西拓跋珪也想过,但就是想不通透,而经过孙子的提点后,这让拓跋珪有着豁然开朗的柑橘。
沉思许久后,拓跋珪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孙子,严肃道:“焘儿,第四营真的守不住吗?”
“很难。”拓跋焘苦笑道。
“唉。”
拓跋珪叹息一声后,道:“罢了,既然陛下算计老夫不义在前,就不要怪老夫不忠了。”
本来拓跋珪是不想走到这一步的,但现在为了家族,为了自己的孙儿,他不得不和阿骨打合作了。
拓跋焘却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爷爷,您难道要投秦?”
话音刚落,拓跋珪直接一巴掌打过去,气急败坏道:“混账,胡说什么呢,爷爷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拓跋家的谁都能投秦,唯独拓跋珪不能投秦,他是家主,他要是投秦的话,拓跋家立马就会被满清灭族。
拓跋焘揉了揉红肿的俊脸,委屈道:“可这是您自己说的呀。”
“哼。”
拓跋珪冷哼一声后,解释道:“爷爷并非是要投秦,而是为我拓跋家安排后路,接下来将会有一件大事要发生,到时大清的局势将会很乱,我拓跋家要是不早做准备的话,很可能会有灭门之祸。
焘儿,爷爷写下遗书,命你担任我拓跋家的族长,今后拓跋家就交给你了。
切记,无论什么人,你何种形势逼迫于你,我拓跋家的兵权,绝对不能交。”
看着爷爷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拓跋焘则一脸的问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以拓跋焘对自己爷爷的了解,知道他必定又要事瞒着自己,于是自然丝毫问他到底瞒了自己你说呢二米,可无论拓跋焘怎么问拓跋珪就是不说,只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次日,拓跋珪以战败为由,将拓跋焘革职后,并在重打五十大板后,直接发配回后方当马夫。
这一处罚令清军高层为之一震,心中都对拓跋珪的铁面无私敬佩不已,殊不知这只是拓跋珪保护自己的孙子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