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还没吃。”
“35分钟。”某无情哥哥看了看表。
我们到小楼这里已经是10点20分左右,刚好赶上他戴学士帽扶穗。
那张俊朗的脸笑意盎然,向我们挥手。
时间过得太快,那个会要抱抱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
送花,合照,一起吃个午饭,下午搬东西回家,一气呵成。
“不和舍友再吃个散伙饭么?”
“之前都吃过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没必要在乎这一天两日。”
“不过很多人各奔东西之后,就很难见到了。”我忍不住感叹。
“不会再见到的人,表明也不是很重要。”
小楼自有自己的理论,我并不争辩,也很平静地和他说了离婚的事儿。
小楼倒是没什么意外,老神在在地说了句,“林昊确实不是良人。”
这小子从小就装大人,这小模样还挺有老干部那味。
“你一个没谈过的,理论倒是挺丰富,”老陈听着直乐,“那你说说,谁是良人。”
“对我姐好的就是,”小楼笑着看我,问的却是,“昨天哭了?”
我看了看手机的前置,“这么明显?”
那摄像头自带美颜,感觉似乎不算太差。
“眼睛本来就小,现在快成缝了,谁看不出来。”老陈懒得围这个话题,问我韩律师那边怎么看现在的这些协议。
“他还挺欣赏自己两年前的成果,就是有些遗憾没有加上出轨净身出户。”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不过他本来也不是出轨,只是我们两人在一起越来越没意思。”
“为什么会觉得没意思呢?”小楼问。
是啊,为什么呢?
我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如今关于这个问题的第一答案就是,“睡够了吧。”
随即脸上挨了包抽纸。
小楼正式接受社会毒打是在8月份,现在自然要放松,听说我要去华南地区出差,眼睛都放了光。
“你姐忙工作,你去干什么。”老陈白了这小子一眼,“有这时间来我这边帮忙拍点东西。”
“我找朋友去拍。”小楼拉着我的手臂,“芮姐一个人过去,我不放心。”
“你过去,我不放心。”老陈拉过小楼,“你爸妈还等你过去遛弯,回家看看。”
“姐姐上姐姐的班,我去找同学玩,就是想来回能一起有个照应。”小楼退了一步,晃着我的手臂撒娇,“姐,姐姐,你答应要和我一起毕业旅行的。”
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的,只不过当时说的是赞助,可没说要同行。
想想小楼大了,到那边能自己玩,便也就答应了。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随意一些吧。”我如此劝老陈。
他眉毛一横,瞪了眼小楼,“出去别乱跑,免得你姐担心。”
小楼笑嘻嘻地应下,问我行李有没有收拾好。
行李箱是林昊收拾的,一切都全。
偏偏小楼觉得不够。
“路上得吃一些东西吧?”
“药物总得带一些,芮姐你肠胃不好,那边东西辣——”
“只有裤子么,带个裙子吧,还能拍拍照,短裙还是长裙合适呢?”
“芮姐,怎么了?”
我保持着微笑,“再么多废话,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