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平叛这件事,折腾了快两个月,姜淮安和姜缨也在这里待了将近两个月。
除了那个本来是他们安插的八字胡军师,其他投靠他们的叛军也最后全部被处理了,用父亲姜淮安的话来说,那些人本来就没有多干净,从他们叛乱的时候,就开始打家劫舍,抢钱抢财,甚至还玷污了不少好人家的姑娘。
好来,若不是他们安插的那个军师,进去用称王称帝的空中楼阁,吊着那个乱民的首领,说什么大王日后要成就雄图霸业,要顾及名声云云,只怕他们还是如过境蝗虫一般四处祸害别人呢。
对于这样的人渣,姜淮安和姜缨利用起来完全不觉得可惜,跟他们压根不用讲什么君子之道,就像是擦屁股的黄草纸,用过了扔了就行,还算是为名除害。
不过那个军师是个人才,所以他们在搜山追剿叛贼的时候,故意做出了捉拿军师时刺伤了他喉咙的假象,事实上,真正那个军师,早已经在姜淮安的安排下,离开雍州去了,至于他们捉拿到的这个人,只是个身形相似,带着□□伪装成的假货。
不过这也就足够了。
三皇子沈骊是恨毒了这群人,在得知大胡子首领和八字胡军师,都被捉拿归案后,当晚就去牢房,各大刑具如流水般的对二人用上了一回,以报复这群人对他的虐待瞎眼之仇。
根据陪在三皇子沈骊身边的人反映,虽然那两个贼首最后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浑身没有一寸好肉,但是三皇子沈骊依旧觉得不过瘾,最后自己直接亲身上阵,用浸泡了盐水的辫子狠狠抽了二人一番,直到精疲力竭了才罢休。
“父亲,这沈骊如今就这么大的气性,日后回到了帝京,受到了兄弟们的歧视,只怕脾气还还能更坏呢。”书房内,姜缨和父亲姜淮安说起此事,言语之间满是幸灾乐祸。
“这不正如你所愿吗?朝廷的事情越来越乱,咱们才能越浑水摸鱼,为日后的事情做准备。”姜淮安饶有意趣的打量着自己的小女儿,他还是小觑自己的女儿了,就他们家阿缨这搞事的功夫,那就是活脱脱一个兴风作浪的好手。
“瞧父亲这话说的,我是你的亲女儿,如假包换的那种,我做事做人的风格不都是跟你学的吗?父亲坑起人来也不比我差呢,这次的平乱,让我猜猜,父亲这里至少扣下了二十万两银子吧?”姜缨估摸着,大概说出了一个数。
本来雍州平叛这个事情是可以速战速决的,只要姜淮安愿意拿出雷霆手段来,最多十天半个月就能搞定,可是姜淮安就是要拉长战线,拖长时间。
一方面,是为了让皇帝明白这场战事打的是何等艰难,这些雍州的乱民逆贼是何等的难对付,这样才会显得自己功劳大,凯旋而归后才能更好的邀功请赏。
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捞银子了,姜淮安隔三差五给皇帝报个战胜的奏折,然后顺带着要一波军费和粮草的钱,前前后后一顿操作下来,从皇帝哪里搞到了不少银子。
这种损公肥私的事情,他这样的老狐狸做起来驾轻就熟,反正靖国太平安康了几百年,国库了集赞的银子数量庞大,与其被皇帝用来大兴土木,修仙炼丹,不如让他中饱私囊,日后用作军费,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父亲,那些贼人你打算怎么处理,要押回帝京吗?”江缨又问。
“不用,皇帝忙着炼丹药呢,哪有心情看这糟心的玩意,他只要雍州平定下来就好,我看,明日先全州公布他们的罪状,然后,找个时间,直接将他们押到菜市场砍了就行。”姜淮安轻描淡写的说了自己的处置。
如何处置乱贼的事情算是就此告了一个段落,姜缨想起她之前出去的时候,看到雍州的山水景色都不错,只是当时大家都忙着搜山抓贼,没好好欣赏,不如趁着如今事了了,回京前去好好游览一番。
“嗯,阿缨这提议不错,这雍州虽然位置偏远,但也是个山清水秀之地,山上也没有什么寺庙道观之类的,更得天生地长之清幽自然,既如此,明日为父与你同去。”姜淮安欣然同意了姜缨的提议。
反正如今平乱结束了,四皇子的舅舅为了抢功劳,正忙着大包大揽的处理后事呢,姜淮安也不稀罕这点功劳,索性就把后事都交给处理。
清晨一早,父女二人吃完早饭,就带了一小队家养的亲卫,然后骑着马乔装打扮,出城游山玩水去了。
姜缨他们去了城外的四明山,雍州这地方四面环山,山高谷深,四明山并不是景色最漂亮的,山上还有些什么闹鬼之类的传闻,交通也不方便,平日少有人踏足,但是奖缨听闻四明山中有很多紫花苜蓿,很是漂亮,如今正是开花的时节,所以姜缨想去看看。
一行人牵着马,沿着芳草萋萋的山路前行,穿过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到达了一处山谷,远远的就看到山谷里有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穿过,而溪流的两岸,都长满了铺天盖地的紫花苜蓿,一眼望不到边,微风浮动,花香逼人,很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