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里一汪清泉,看着又急又迫切,真像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似的。
可禁区就是禁区,庄文书权衡再三,只得无奈叹气道:“你也别急,本官虽不能叫你进去,但可以亲自替你去找找。”
“这——”姜宝玉有些心急,“可大人并不知道奴婢的链子长什么样,如何能替奴婢寻找?”
“废话!”
庄文书忽而提高了嗓音,“本官日日在此处,文书库里有什么没什么,本官不清楚?若真是平白多出一条链子来,岂不就是你的?”
说完,他便叫姜宝玉在此处等候,自己进到东五区去帮忙寻找,找起来倒也算是尽心尽力,连书架底下都帮着找了一圈。
“这也没有啊,小姑娘,你确定你的链子真丢在这儿了?”
庄文书一边趴在地上寻找,一边纳闷儿地扯着嗓子问姜宝玉,结果一回身,就瞧见姜宝玉正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东五区的书架在看。
“大胆!”
庄文书嗖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姜宝玉怒目而视。
“谁允许你进来的?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有人在吗?庄文书你在吗?”
似是听出了来人身份,庄文书也顾不上与姜宝玉纠缠,白了她一眼小声道:“这里没你的链子,你赶紧走吧,若是再胡搅蛮缠,本官定不饶你!”
庄文书说完便走。
姜宝玉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趁机在东五区疯狂地翻找了起来。
姜宝珠每次寄回家的书信,用的都是从什么东西上撕下来的蜜香纸,上面有鱼子的纹路,且带有浓香,是她随姜员外往德承做生意时瞧见,带回来给姜宝珠送进宫去用的。
姜宝玉猜测姜宝珠的日志手札,该也用的是这纸,所以便趁着庄文书出去会客的时机,迅速地在那林立书册中翻找起用蜜香纸做的手札来。
可能是她找的太认真了,压根没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这会儿庄文书正与来人一前一后地朝这边走过来,言语中还有说有笑的。
“陈尚服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中用了吗?前些日子德妃娘娘屋里的蝶儿来传话,说娘娘生辰宴上要尚服局准备的东西,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本尚服有些记下了,有些竟没记住。
亏的还有女史在,记了一份存在这里,这不才来求助大人了吗?”
庄文书被陈尚服说的扯唇含笑,领着她往西五区来。
“陈尚服这是折煞下官了。那日您那里送来的文书都在这里存着呢,您自便吧。”
庄文书说完欲走,却瞟见姜宝玉还在东五区,翻翻找找满脸焦急的模样,忍不住呵斥一声道:“都说了这里没你要找的东西,你还不快走吗?”
姜宝玉被这斥责吓了一身冷汗,心里明白不能再强行搜寻下去,只得转过身来,低着头给庄文书行了一礼道:“是奴婢造次,奴婢这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