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溢出得意笑容,展开双臂道:“本宫乏了,伺候本宫沐浴吧。”
这边姜宝玉跟着流民们一道在云门寺待了三天,因着他们准备充分,流民们也信重她和南宫凛,并未生出什么事端来。
纵然旁边几个养济院出了点小风波,但有了他们的经验,大家互相讨教,也都很好的解决了。
倒是云门寺里的情况很是不容乐观。
“听说这次的疫病异常凶险,就连云门寺里的大师们,好些也染病不起了。”
“是啊,我今早去摘菜时刚好从他们后门路过,发现已经落了锁,听说是了缘主持下了死命令,已经封了寺门,不叫进出了。”
“不叫进出?可我听说近日城中还有不少病人出现,朝廷依旧在往这边送人。,不叫进出,那送来的病人要送到哪里去?”
姜宝玉偷闲期间,听见殷时雨和伯梁正在说闲话,便上前提醒道:“小声点,也不怕流民们听到了生变。”
姜宝玉这边正说着,忽然一队官差拉了一车人过来,二话不说就要把人放下。
被看守的羽林卫拦住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官差打量对方身份,忙的解释道:“兄弟,我们是京兆府的,上头说城中有生了疫病的百姓便要拉到云门寺来,可我们方才在前门敲了好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听说这里也有人在,便把人拉到这儿来了,你们接收一下?”
羽林卫一听,忙的向后退了两步,遮住口鼻道:“胡闹,这里关押的都是没有疫病的流民,你们把他们拉到这里来,不是要害人性命吗?”
“没有疫病?”
京兆府的人往里面瞧了瞧,见大家的气色确实比他们车上那几个好多了,可任务在身,他们还等着交差呢。
“哎?兄弟真会说笑,没有疫病怎么会被拉到这儿来?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儿的,兄弟可别为难咱们啊。”
那几个官差说着便要将人卸下,羽林卫抵死不肯,却又不敢靠近。
两伙人争执起来,难免引起旁人注目,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道:“哎呀,朝廷把生了疫病的人拉过来了,咱们要遭殃了!”
几个毡包里的人纷纷出来瞧,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
偏生那生了疫病之人也不是全然动弹不得,眼瞧着押送自己来的官差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他们便也不愿等死,悄悄坐起来,就要往别处跑。
刚好被姜宝玉瞧见,她先是赶紧回头告知流民们不要凑热闹,戴好面罩回到毡包中去,而后也顾不上许多,忙的上前去拉住要跑的那个病人道:“你现在生了病,不好好等着医治,这是要作甚去?”
“放开我!听说朝廷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来了这儿就只有死路一条,云门寺里早已遍地浮尸了,我才不要待在这儿,要死我也死在家里才是!”
很快,殷时雨、南宫凛他们也瞧见姜宝玉在拦着病人,忙在一边喊道:“姜典衣,你还不快过来?那可是得了疫病之人,勿要与之拉拉扯扯!”
然而已经晚了,而且不光姜宝玉硬拦着那病人不让走,秦子澜也不知何时过去的,这会儿正帮着姜宝玉拦住了另外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