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吩咐完了,她才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姜宝玉道:“本宫没征得姜掌衣的同意就如此安排,姜掌衣不会觉得唐突吧?”
“娘娘说笑了。”
姜宝玉有些受宠若惊,“这惜花宫如此漂亮,平日臣哪有机会参观?感激娘娘还来不及呢。”
说话间,姜宝玉与赵贵妃道了谢,就跟着铜雀一道往园子里去。
谁知才刚走出不远,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娘娘此时在何处?”
“是姐姐回来了?今日御用尚服局的姜掌衣来了,娘娘这会儿在工坊跟她学织缎花绫呢。”
姜宝玉闻声回头,一眼便瞧见一个披着棉白斗篷的女子疾步迈进了工坊,一溜烟地就不见了人影。
铜雀也跟着往那边瞧,心情似乎不错,还给姜宝玉介绍道:“应是苏蝶儿姐姐回来了,待会儿你也进去认识一下,那便是日后要跟你学挽花的姐姐了。”
“苏蝶儿?”
姜宝玉想起去年贵妃小产时,在御书房门外看见的那一抹倩影,到现在还印象深刻。
“嗯。蝶儿姐姐可是咱们惜花宫的主心骨,娘娘身边大小事务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她回来就好了,她回来了,后宫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女官们,就再不敢欺辱咱们惜花宫了。”
听着铜雀的说辞,姜宝玉又一次挑起眉头,忍不住问道:“欺辱惜花宫?姐姐是说后宫尚服局没有把花本一事告知惜花宫这件事吗?”
她说着不禁咧嘴一笑,忍不住替陈尚服辩解道:“毕竟那日授课,妹妹也只是粗略讲了讲而已,兴许是她们自己也没有消化,才不敢到娘娘面前多嘴,总该不会是真的敢欺辱到贵妃娘娘头上吧?”
“贵妃?呵!”
铜雀似乎被触发了什么怒气开关一般,立时吐槽道:“这宫里头的人,什么时候是看身份高低行礼的?今朝你得宠,便你只是个小小美人,也一样有人把你当太后一样捧着。但你要一朝失了宠,便你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贵妃娘娘,那又如何?
还不是一张好脸色也不给你?”
铜雀说着自己都心痛,不禁快走了两步,似是在与姜宝玉说话,又更像是自言自语。
“若当真只有这一件事,或许是她们失误,可遥想去年娘娘怀了龙嗣主理后宫那会儿,多少人上赶着来巴结讨好?
谁知后来娘娘小产再不能有孕,这些人便如同猢狲一般有多远躲多远,再不愿往我惜花宫多走一步了。
如今不克扣我们的份例就已是不错,哪还敢奢望多给一寸了?”
姜宝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立时在旁边问道:“那皇后娘娘呢?不是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一直关系和睦?难道就眼睁睁这样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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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回来了,宝子们举个手,我看谁比我更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