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铜雀说得更是咬牙切齿。
“娘娘若是有此种勇气,又何以被人拿捏成这般模样?当时娘娘才刚因为怀了龙嗣而得罪了皇后与太子,升任贵妃也不过是人家为了自己名声的一点施舍而已,若是再敢提迁宫一事,岂非恬不知耻,不知满足?”
姜宝玉听了这些,又想起方才赵贵妃那般宅心仁厚的模样,心知铜雀所言未必都是真的,但也不会半点真的也没有。
只是水漓歌没有传闻中说的那样和善,她倒是有几分确信了。
于是她趁势又试探道:“要真依姐姐所言,那妹妹便能理解当年皇后娘娘中毒一事了。若她当真是表里不一,两幅面孔,得罪了人,让人动了杀念,也是有可能的。”
“哼!最好是这样。”
铜雀却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仿佛这件事情还另有隐情似的。
姜宝玉挑眉,立时问道:“姐姐作何这副表情?皇后娘娘当年所中之毒,是由淑妃——啊不——韦氏指使,李司衣投下,这一点不是已经证实?莫非还另有隐情不成?”
姜宝玉此言一出,铜雀立马将她拉到一边,左右观望无人之后,才小声与她说道:“你傻不傻,这种事怎能旁若无人的说出来呢?”
姜宝玉方才是有些心急,便是这会儿瞧着铜雀的眼睛,也还是扑闪扑闪的满是好奇。
“姐姐的意思是,当真另有隐情了?”
铜雀于是放开姜宝玉,别过头去皱眉道:“我们也是猜测的,皇后身边的林蜜可是个事无巨细堪比蝶儿姐姐的人精,但凡皇后娘娘近身的东西,无论是吃食还是衣物,都必要经她的手仔细过好几遍才能用到皇后身上。
若非是故意放过,如何皇后有事,林蜜却无事?”
姜宝玉一点就透,立时恍然道:“姐姐的意思是——皇后当年中毒一事,根本就是她们——自导自演?”
铜雀见姜宝玉开了窍,忙的又叫人靠近了说话,声音又小了几分道:“其实我们后宫做事的人多少都有些怀疑的。当时后宫尚服局里,最受皇后宠信的一位典衣,就是在皇后中毒那几日,就忽然病故了。
平日里那么康健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病故?”
铜雀说着,还又把姜宝玉手拉的紧了一些道:“再者你当那位主动招认的李司衣是谁?就是那位典衣的师父啊。”
事情越来越逼近姜宝玉想知道的真相,让她双目紧张,眼眶盈泪。
“姐姐可还记得——那位典衣姓甚名谁?”
铜雀做回忆状,自语道:“是太久之前的事了,我倒是记得不大清楚了。印象中好像是——”
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惊讶地看向姜宝玉,捂着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我是什么都没说吧。”
正好这会儿有人来寻她们,铜雀便借口跳了出去,喊着姜宝玉赶紧回工坊见赵芸沫去。
姜宝玉这会儿却已经傻了,就算铜雀最终没说出姜宝珠的名字,但所有的条件,分明也都指向她,所以难道姜宝珠的失踪,当真与皇后有关?
姜宝玉不禁有些无助,身子瘫软到她只能蹲下才能撑住自己,这时,一股熟悉的花香盈入鼻中,她正要偏头去看时,铜雀又不知打哪儿冒出来,催着她道:“姜掌衣,你还不快跟过来?这里花草多,你若无人带着,很容易迷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