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合你胃口吗?”这次是王直先开了口。
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贺左戎戎由衷地说:“味道很好,我非常喜欢的。尤其是清蒸鱼,鲜味很足。是你的手艺?”
扫了一眼贺左戎戎带来的塑料袋,轻轻一笑,王直说:“我知道你要吃什么。而且你还带了酒。柜子里有酒刀和杯子,今天过年,喝一点庆祝一下。”
说完,王直起身拿起贺左戎戎带来的青椒土豆,进了厨房。在贺左戎戎打开酒,倒好酒后没多久,王直就端着两个盘子回到了桌边。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一盘贺左戎戎最喜欢的青椒土豆片。
一顿年夜饭,吃得贺左戎戎又饱又美,一杯红酒下肚,显得美艳娇嫩。
撤下饭菜,王直倒了两杯茶放到了桌上。而贺左戎戎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礼品盒,放在了两人之间的桌上。
“这是大华方总在酒会后送的。”本就粉面桃花的脸,此时贺左戎戎显得更加的娇艳,“他说这个是给我们两个的,由我决定是不是给你。可我看完后,觉得这个该我们一起决定。”
看着桌上的盒子,又看看贺左戎戎的脸,王直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打开看看。”贺左戎戎的脸更红了。
迟疑了一下,王直轻轻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让王直心中霎时一紧,手指不受控地抽动了一下。
一对江诗丹顿镶钻情侣腕表展现在眼前。
抬头看着贺左戎戎。
贺左戎戎凝视着王直。
良久后,贺左戎戎拿起那只女表,说:“我去房间,你去阳台,两分钟后,我们回到这里。如果我们都带上了……”
没有说下文,起身飘进了房间。
刚进房间,贺左戎戎想都没想就把表戴在了腕上,急切地看着表针一圈一圈地走,两圈仿佛走过了两年。
轻挪脚步,贺左戎戎回到了餐厅,却没看到王直。
他不想吗?不愿意吗?还是在犹豫什么?
焦虑煎熬的等待中,王直背着手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站在了贺左戎戎的对面。
看到贺左戎戎腕上的表,王直的眼里闪烁出兴奋的神采,低声说道:“其实,我是个极不自信的人……”
手从背后拿出来,王直左腕上闪动的腕表,贺左戎戎紧绷的心一下松开了。
两人对视良久,贺左戎戎一下子扑到了王直的怀里。泪水从眼角无声地滑落下来,她知道这是激动混合着甜蜜的泪水。
她没有恋爱过,不清楚爱一人的感觉。虽然有过追求者,但或因她冷艳而拒人千里,使追求者退却;或因她直白而毫不留情地回绝,让她的心湖始终静如秋水,直到王直出现在那束阳光里。
那时,她并不相信是一见钟情,不相信自己会主动喜欢上一个人。直到她慢慢地发现王直越来越吸引她,自己也越来越依靠王直。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感受他,或是隔着玻璃窗寻找他。
当看到方逸华送的礼物时,贺左戎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可就要地爱上了王直。
此时,被王直紧紧地搂在怀里,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听到一个男人的心跳,闻到他的气味,贺左戎戎感到是这么真实,这么安全,又让她这么迷恋。
陶醉在甜蜜中的贺左戎戎突然想到了什么,悄悄伸出手,在王直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啊!”一声短暂、凄惨的叫声发自王直的口中,“干嘛?反悔了?”
“谁反悔了?”贺左戎戎抬头,绷着一张娇憨的脸,看着王直的眼睛说:“我要出口气,谁让你刚才那么晚出来,还故意把表藏起来。”
低头看着一脸骄横的贺左戎戎,王直嘴角一翘,歉意地一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没自信。”
“你做了那么多成功,出人意料又出彩的大事,都是信心满满。这事儿没自信,你真行。”贺左戎戎一脸不信地看着王直说,“要我给你点自信吗?”
一愣之间,贺左戎戎两手一伸,捧着王直的脸,踮起脚尖,快速地把自己红如玫瑰、润如蜜糖的嘴唇印到了王直的双唇上。
甜美醉人的爱,在两个人的身体里流淌,最终都汇集到两颗滚烫相依的心里。美好的无以言表!
一夜之间,贺左戎戎把自己装到了王直的心里,自己把王直的影子也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一个春节在热闹和甜蜜的相互交融中眨眼而过。
除了王一兰,贺左戎戎还见了王直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沈少龙,还有他的妹妹,那个在大华年会上出现的沈少君,从沈少君那里,贺左戎戎了解了王直更多的过去。
王直兄弟两人,他从小和爷爷奶奶长大,弟弟一直在父母身边。因为母亲特别宠爱王直的弟弟,爷爷奶奶对此非常不满,最后闹得关系很紧张,甚至互不往来。
在王直很小的时候,父母带着弟弟去新西兰投奔朋友,开了中餐馆,逐渐发展成餐饮连锁企业。而王直舍不得离开爷爷奶奶,也因为不受母亲的爱戴,始终留在了国内。
在上高中的时候,两位老人遭遇车祸同时离世,而当时正赶上国内非典型肺炎疫情爆发,王直的父母赶回来就面临着短时期无法返回新西兰。再加上王直的弟弟又因为在学校打架惹上事端,他的父母都没有回来。两位老人的后事都是当时还是孩子的王直操办的。
从那以后,性格本就冷寒刚毅的王直,与父母断绝了联系。包括后来他父母生意做大了,寄给他的钱,也是一分没要。从高中起,他就靠着爷爷奶奶留下的积蓄和自己打工赚钱过来的,包括去法国留学的费用也是自己勤工俭学扛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