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珍打断了王直的话,说:“不管你想不想占有这些,但你爸爸的遗嘱已经在新西兰和国内法律事务所公正过了。换句话说,也就是不管你想不想要这些财产,在你不明确拒绝的前提下,我们50的产业已经是你的了,这样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张如珍的一番话,打破了几个人原本的平静。让王直那颗对家庭重新燃烧的心冷却了下来,也让王一兰感到愤怒。
王一兰实在听不下去了,有些激动地说:“二婶!王直很小的时候你和叔叔就去新西兰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管过他。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吗?叔叔把50的产业留给王直,就是想弥补一下对他的亏欠。他和王驰一人一半我认为没什么不对的。”
“一兰!我们家的事情请你不要发表意见。”张如珍不高兴地,寒着脸说:“这么多年,我是没有给予王直更多地关怀、照顾,但他是个男孩子,需要自己闯,自己担当。这是我的教育方法,不然他能取得今天的成绩吗?”
“王驰呢?他也是男孩子,为什么就能不劳而获,拥有一切?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吗?”王一兰不服气地问。
“这怎么能一样呢。”张如珍提高了说话的音量,“王驰是我倾尽心力培养的接班人,他一出生就是为了继承我们的产业,并肩负着把它做大,并发展成家族连锁企业的重任。所以,王驰承担的责任会更大,压力也更大。把更多的产业留给他也是正确的,这个决定身为哥哥的王直也是能够理解,必须支持的。”
当王一兰还要据理力争的时候,却被王直制止了,略带笑意地说:“妈!你怎么决定都好,我没意见。需要我做什么,您就直接说吧。”
“嗯!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呢。你是哥哥,应该更多的爱护、支持弟弟王驰,毕竟他才是我们家的未来。”张如珍露出了满意的笑,而对王直冷漠的语气一点都没有在乎的意思,接着说:“我想这样,这两天你和爸爸联系一下,让他取消先前立的遗嘱。就说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告诉他,你不想经营餐厅,自己的能力也无法胜任国外高级餐饮的经营管理。我想,只要你说的恳切、认真,你爸爸会同意的。如果他实在不同意,你就通过律师,给他发个函声明一下,拒绝接受这份遗嘱中的所有赠与。”
王直微微一笑,说:“我会好好和爸爸谈的,也会努力说服他收回遗嘱。但我不会发律师函,一旦那么做,会伤爸爸的心。”
略微沉默了一下,张如珍说:“我希望你能尽力说服你爸爸,如果不行,我也希望你不要接受这份遗嘱。这是妈妈对你的要求。”
王直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沉静,甚至有些冷漠。
可王一兰却看到,王直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握紧了拳头,甚至都要把指甲嵌到肉里。
被自己亲生母亲伤害的如此之深,可见此时此刻王直的心该有多么的冷,多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