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冬泽说出“只有王直能帮你”的这句话后,王驰用万分疑惑地看着李冬泽。
“他?”王驰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李冬泽:“你是不是说梦话?他怎么会帮我?他又怎么能帮我?”
李冬泽郑重地点点头,认真地说:“这次我和‘北窗’进行的有机米合作项目,让我亲眼看到了王直在商场上的睿智。别的不说,就说这次进口葡萄酒销售战,我相信他一定是洞察到了中澳贸易会发生巨变,而且也捕捉到了国内葡萄酒市场的需求。所以,在你咄咄逼人的销售策略把他逼的推我可退的时候,他却以退为进,示敌以弱,主动让出了所有的市场。这表面上的退败,却为自己积蓄了足够的反击资本。我相信,此时此刻,‘北窗’的法国葡萄酒正在向你原有的市场进行倾销。”
听了李冬泽的分析,王驰默不作声了,颓废地坐回到了椅子中,愣愣地说:“我就不明白了,他的酒都运回了江城,可他到底放到什么地方了?”
自嘲地一笑,李冬泽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一定很好地破解了这个难题。现在这不是关键,我让你去找他帮你,是因为他在澳洲的餐厅、餐吧的规模不小,可以帮你消化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身后的dg公司。只要他们肯帮你,你的这些酒一定可以销出去,回本应该不成问题。”
“让我去求他?你是不是在说梦话。我就是把家底赔光了也不去求他。”王驰依然嘴硬。
无奈地摇摇头,李冬泽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拍王驰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兄弟!商场只有竞争,没有战争。商人永远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毕竟你们是亲兄弟,当弟弟的求求哥哥不算丢脸。”
几句话仿佛触动了王驰,毕竟他现在是走投无路了,他也不想父母用一辈子创立的产业全败到自己手里。现在看,也只有李冬泽为自己指的这条路可行了。不过他绝对不会自己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一直鄙夷不屑的哥哥,他自认有更霸道的办法让王直乖乖地听自己的摆布。
一家愁来就有一家欢喜。当王驰一筹莫展,十万火急的跑回新西兰搬救兵,让自己妈妈来收拾烂摊子的时候。王直、贺左戎戎、艾瑞莎正身处江城一个隐秘的酒窖中,品鉴着刚刚运抵的葡萄酒品质。
“这批酒的口感更为清甜一些,我觉得更适合国内消费者的口味。”艾瑞莎说。
贺左戎戎也点点头,接过话说:“少了印象中法国葡萄酒的厚重口味,多了一点清纯幽香的味道。关键是价位适中,能够符合国内普通消费群体的承受能力,我想销售市场一定不错。”
转眼看向王直,问:“我们是不是和佳微姐联系一下,迅速恢复市场销售?”
微微摇了摇头,王直说:“现在澳洲的葡萄酒还没有完全退出市场,人们对法国酒的印象应该还停留在高端的认知上,现在入市不是好时机。我考虑应该让市场真空一段时间后,再投放。中澳贸易争端短时间内不会有所缓解,澳洲酒的销售成本太高了,以后不会再造成市场冲击。我们也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这里再完善一下,为将来dg在国内建厂做好准备。”
看了一眼王直,贺左戎戎非常清楚王直不只是要等待市场真空,更是在想尽一切办法避免与王驰的纠纷。
说到这里,就要交代一下。陈国远和艾瑞莎一共组织了三批进口葡萄酒,先后都运到了江城,王直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建好了一座符合要求的酒窖。这就要从江城的一所学校说起。
王直和左涵涵、沈少龙,他们都曾经在同一个中学读过书。是一所始建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老学校。地上的老校舍没什么特殊,关键是学校操场下面被掏空后,建设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工程,是当年备战备荒时建的防空洞。
所以,在王直和左涵涵、沈少龙提起这所学校的时候,左涵涵很快就想起了学校操场下面的人防工程很适合做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