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左戎戎要报警,张如珍马上心虚了,嘴里弱弱地说:“从画面上根本就不能确认是王驰。再说,就算是王驰做的,也是他们兄弟间的纠纷,用不着报警,也上升不到法律层面。”
“阿姨!这件事情发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让您看这段视频就没打算报警。”贺左戎戎依然笑盈盈地说:“我知道,您一直在悉心地培养王驰,希望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我们虽然不能帮助王驰,但肯定不会故意打压他在商场上的运营行为。不过您也看到了,王驰的行为显然已经辜负了您的期望。我绝没有故意标榜或是夸大的意思,我相信您也听到了,也看到了,王直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商场上打拼,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取得的成绩。同样是您的儿子,王直怎么就得不到您的认可呢?相反,您还要从王直这里拿走本就属于王直的东西,毫无理由地交给王驰呢?”
语气温柔,笑容满面,但贺左戎戎说出的话却是软中带硬,话里有话。把张如珍的偏执、偏心、偏袒王驰的不堪行为好不留情地翻了出来,没有说谁对、谁错,只是把道理摆在了明面。
听到贺左戎戎不报警了,张如珍也安心了。但贺左戎戎这番绵里藏针话,呛得满脸通红。但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依旧强势地说:“不为什么,就因为王直是我儿子,是王驰的哥哥。作为儿子就要服从我的安排,作为哥哥就要无条件帮助弟弟。这是亲情,你们不会懂得。”
王一兰在一旁早已经被气的浑身打颤,说着就拿出了那把王直留下的钥匙摔在了张如珍的面前,冷冷地说:“王直一直是个好孩子,你让他服从你,他一定听你的。这是王直所拥有的一切,他让我转交给你,从此以后他就一无所有了。”
也许是张如珍没有想到王一兰会以这样的态度和她说话,瞬间表情就变得有些木然。随即把眼睛放到了桌子上孤零零的那把钥匙,拿起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问:“这是王直爷爷奶奶留下的房子?”
“是的。”王一兰斩钉截铁地回答。
“哼!一套旧房子能值几个钱?他怎么能这么糊弄我呢。”啪的一下,张如珍把那把黄铜质地的老式门钥匙拍在了桌子上,显然情绪离暴跳如雷不远了,嘶吼地说:“他一手把你们这个公司搞的这么大,这么好,怎么也要有些股份吧?他还是你们‘北窗’与多家公司合作项目的执行人,更改一下项目经营形式,更改一个项目负责人的权利也是应该有的吧?退一万步讲,王直做到你们公司这么高的职位,他总该有车吧?存款也要过百万吧?就能拿出一套破房子,他也太能蒙我这个当妈的了。太不像话了!”
此时,贺左戎戎的心里也升起了无法形容的怒火,但还是咬了咬嘴唇,脸上依然带笑,说:“阿姨!我不骗你,我和公司所有人都希望王直成为公司的股东,让他持有一部分股份,可王直坚持不要。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年薪是多少,因为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把收入全交给我了。还有,这次王直出门前,把手里的项目全交出来了。我想他是真的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他辞去了在‘北窗’的所有职务。”
说完贺左戎戎转身从身边的文件夹里,把王直手写的辞职信抽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听了贺左戎戎的话,有看了王直手写的辞职信,张如珍一脸错愕,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不是傻了嘛!”
看到张如珍万般疑惑的表情,王一兰无奈地一笑,放缓语气说:“昨天我和戎戎一起去把王直的物品取过来,你知道这么多年他所拥有的东西都有什么吗?我一点都不夸张地告诉你,只用一个旅行箱就能装下的衣服,还有一辆自行车。”
“是一辆红色的自行车吧?”王一兰的话音未落,门口突然传来了带着明显怒意的声音。众人转头看过去,王文轩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
“叔叔!您怎么回来了?”看到王文轩走过来,贺左戎戎迅速起身,有些诧异地问。还向王文轩的身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