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直认真地回答说:“我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位刘姓老爷爷,对牛家的往事简直如数家珍,尤其是对‘羽锦’的阐述更让我着迷。”
双眼一亮,牛楚鸿说:“能够记得我们牛家往事的人也有可能是我们家的至交。请问这位老先生现在在哪里?”
面色一暗,王直说:“前几年,刘爷爷已经过世了。”
“哦!可惜!可惜!我真想和这位老先生见上一面,攀谈一下。”牛楚鸿唏嘘不已地说。
转念一想,牛楚鸿接着说:“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也不必过于在意,谁不都有那一天嘛!世人有谁如彭祖般长寿,又有谁像张三丰精修太极内丹功法。长寿谁都想,可想就是想想吧,活着的时候多些快乐,死的时候少些遗憾就圆满了。”
这些话,让王直、贺左戎戎和艾瑞莎都听得很入心,都有了一点大彻大悟的感觉。而牛慕琳可能经常听自己父亲的教诲,也就没那么大反应。
静默了一会儿,牛楚鸿说:“看看我,又啰嗦这些有的没的了。人老了就是爱唠叨!嗯!小伙子,尽然你提到了‘羽锦’,那你就说说你知道的‘羽锦’吧!”
话题一转,牛楚鸿把话题传回了他所擅长的领域。
微微一笑,王直歉然地说:“我对牛家的‘羽锦’知道的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听刘爷爷说过,‘羽锦’是以产自浙江湖州的一种叫做辑里湖丝的蚕丝,经过劈丝、染色后,以传统的提花木机织造而成。技术熟练的艺人每天最多也只能完成五、六厘米的‘羽锦’织造。之所以被称为‘羽锦’是因为织造过程中,可将孔雀的尾羽织入,使得成品不但轻柔如羽毛一样,更能在阳光下幻化出如锦鸡羽毛一样绚丽的色彩。牛先生!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还请您指教。”
牛楚鸿不住地点头,面上满是兴奋的微笑,赞赏地说:“难得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还对我们牛家这门技艺了解的这么详细。就算慕琳也没有你知道的多。”
随之,眉头一紧,叹口气,牛慕琳说:“可惜,这门技艺现在看,真的要失传了。”
“怎么会呢?”贺左戎戎插话问:“刚刚听牛小姐说,牛叔叔不是正在潜心研究‘羽锦’技艺嘛。”
一句“牛叔叔”,让牛楚鸿眉眼一舒,慈祥地一笑,说:“孩子!你不知道‘羽锦’的织造技艺有多复杂。”
喝了一口茶,沉吟了一下,牛楚鸿语气郑重地说:“我们牛家的‘羽锦’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以图案精美、锦纹绚丽为特征,适于制作成衣。啊!刚刚你们在下面看到的那些旗袍基本都是这类锦料缝制的。一种就是鲜有人知,只在国内织造业内流传的,世间已经基本绝迹的‘羽锦’。这种锦料薄如蝉翼、轻若毛羽,但却坚韧无比。两种虽然织造技艺相同,但所用材料却相去甚远。我刚才说的要失传的技艺就是第二种,蝉翼‘羽锦’。”
说完,牛楚鸿又想了一会儿,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转头对牛慕琳说:“慕琳!你去下面交代一下,不准有人上来,然后把门关好,再回来!”
一番交代后,牛楚鸿向在场的几个人展示了牛家不传之秘,看的众人直呼神乎其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