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餐馆里的一个包间,几个人坐定后,董飞负责点菜,照顾到云南人口味,又照顾了北方人的口味。并建议,下午还有事,就喝几瓶啤酒吧。想的很周到。
等上菜的档口,王直问卢涛一上午看下来的收获。
卢涛微微摇头,说:“这翡翠饰品市场和我们珠宝首饰市场差别还是很大的。翡翠更讲求材料的本身品质,雕工也只是辅助的修饰。相对而言,只是简单打磨工序完成的玻璃种、冰种的手镯价值是最高的。几十万、上百万一条的手镯都不令人惊奇。”
听了卢涛的话,王直还没有说什么,范广利却开口了,说:“卢哥!今天上午我们只是看看店里摆出来的通货,最多也就是上等货。真正的尖货都在保险柜里锁着,不轻易示人的。如果你感兴趣,让我和光伟下午带你去一家朋友的店,他保险柜里有三条极品帝王绿的手镯,每一条都是千万起步的货色。更别说还有一些翡翠行里的资深老板,他们都藏着红翡、黄翡、紫罗兰这样的稀世之宝呢。呵呵!在这里所谓的千万、亿万富翁,买不起一条手镯,不是什么新鲜事。”
“我的天啊!这还是首饰吗?谁能带着几千万的东西招摇过市呀!怕不被人把手给剁下来。”卢涛惊异地说。
话说完,在座的人都乐了。恰好,这个时候,他们点的菜也陆续上桌了。客气了一下,就动筷吃了起来。
几杯啤酒下肚,话题又说回到了翡翠上。不过,这次是王直挑起的一个话题,“两位兄弟!你们常年在翡翠行业游走,除了赌石,买卖翡翠原石,对翡翠加工雕刻这方面熟悉吗?”
于光伟说:“翡翠这行业每个专业都是互通的,买原石、解石、切料、出货,这些都是一条链上的,价格也是透明的,所以没什么秘密。王哥!你是要找翡翠雕刻师吗?”
王直摇摇头,说:“小于!我不是要找你说的那种传统的雕刻首饰的技师。是那种从事艺术创作的,嗯……怎么说呢,比如说充分利用翡翠原石,雕刻艺术作品的人。”
“不做首饰?现在翡翠都是加工制作首饰啊!市场大,消费群体也大,利润也是最高的。”范广利说。
坐在他身边的于光伟一拍桌子,说:“唉!你别说,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
这话一出口,引起了王直的兴趣,马上问,“什么人?你说说。”
喝了一口冰啤酒,于光伟说:“最近这两年,我在解石那个地方,总能看到一个听口音像是江浙一带的老头。总是在那些解垮的原石里挑选石料,用很便宜的价格买走。”
“他说没说买那些东西回去干什么吗?”王直问。
于光伟摇摇头,说:“那老头很怪,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我曾经嘴欠,问他买这些废料干什么?那老头,用鼻子说,‘废料?这些可是宝贝。’也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听了于光伟的话,王直心中一动,说:“那个老人住在哪里知道吗?”
于光伟摇摇头,说:“他的家应该不在云南,至少不在瑞丽。因为他总是隔一段时间才出现,而且每次来都是一个人。挺神秘的。”
王直点点头,说:“小于!你这样,以后你帮我多留意一下这个老人,最好能打听到他的姓名、住址,能要来他的联系方式就更好了。”
“行!只要他出现,我就有办法知道他的底细。”于光伟说。
一顿饭吃的非常愉快,几个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到了结账的时候,董飞执意买单,却被王直制止了。而是自己亲自到吧台把账结清。
正在他等服务员开发票的时候,一个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立即引起了他的警觉。当下,赶快装作打电话的样子,用手和电话挡住了半边脸,转向了店门的方向。只见秦伟康和那个叫东子的保镖,跟着三个人相互谦让着,走进了走廊另一边的包间里。
这个发现让王直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秦伟康怎么出现在瑞丽了呢?难道他也看中了翡翠市场?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