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利沿着王直划的线切下一片原石后,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唏嘘地说:“幸亏没有按我说的切,这底下是糯冰阳绿呀!”
于光伟也说:“太悬了,要是冲那里切一刀下去,中间的春带彩就搏不到了。”
两个人齐齐抬头看着正在擦汗的王直,脸上显现出惊异和敬意。
这里的糯冰阳绿也算是翡翠中的商品了。看翡翠颜色的好坏,以“浓、阳、正、和”来形容好的颜色,浓指的是浓而不淡,如雨后冬青一般,阳指的是鲜艳明亮,正是颜色纯正,无杂色、邪色相混,和则是颜色分布均匀,无深浅之分。反之就是“淡、阴、邪、花”了。
这块后江原石的解切过程,充分验证了王直先前的分析判断,全部正确吻合。这让他心里非常高兴,兴奋程度不比解出帝王绿和紫罗兰来的弱。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心里活动,这种愉悦身边这些人是无法体会的。
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最后整理,所有已经解开的原石都分门别类得清洗风干后,包好装入了那些行李箱。过程中,于光伟不但标明了那一块需要进一步线切,那一块还要再解,更是粗略地评估了一下这些原石的价值。
“雕刻成翡翠饰品能卖多少钱那是后话,但就目前这些料子的状态,保守估计总价在九千万以上是最低的了。光是那块帝王绿,以及那块紫罗兰和春带彩,价值就要过六千万。”于光伟和王直说:“王哥!你简直神了。”
王直摇摇头,笑着说:“赌石嘛!你们也说了,运气很重要。我这次真的是运气好罢了。下次来,兴许就输的连回北京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一句话,一哈哈,缓解了解石带来的紧张感和疲惫感。
在翡翠装箱的过程中,于光伟突然想起还有一块毛料没有解开,就问王直:“王哥!你最后让老刀送的那块不知道什么场口的料子还没解呢!要不今天趁运气好,一起开了得了。兴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宝贝呢。”
王直摆摆手说:“那块毛料我是作为学习标本买的,等发回北京我自己研究,慢慢解着着玩吧。”
说这话的同时,王直心里暗说:“那块毛料是什么不用切我都知道,怕切出来吓到你们。”
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一天紧张的忙碌,让几个人都忘了饿,把翡翠装到车上后,才发现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正在这时候,董飞给程玉栋打来了电话,两下一说,就约定了到董飞所在的刑警队附近一起吃饭。
正好,两辆车上拉着小一亿的宝贝,车停到哪里都不放心,开到刑警队里停着那是比在那儿都安全。
到了刑警队,董飞已经换好了便装等在了门口,听于光伟说价值一亿的翡翠都在车上,董飞也吓了一跳。赶紧走后门,让门卫把两辆车放了进去,停在了自己的旁边,还特意交代不准外人靠近。
王直一笑,说:“小飞!不用那么紧张,这是刑警队,谁能到这里面盗窃。”
董飞脑袋一摆,说:“王哥!不是不安全,我是怕好奇心强,想看看价值一个亿的东西长啥样!”
嘻嘻哈哈中,六个人进了刑警队附近的一个鲁菜餐馆。老板一看是董飞带人进来了,热情地迎上来,说:“董队!今天招待朋友啊?我刚发好的海参和鲍鱼,要不要尝尝鲜?”
董飞想都没想,就说:“你们拿手的那六道菜都上来,再加上葱烧海参和红烧鲍鱼。酒我带了。”
又四下扫了一圈,低声对老板说:“把你后边的那个小食堂给我开开。”
这个老板和董飞非常的熟悉,也很了解刑警队的工作,一听就明白这几个人今晚把他这里当会议室了,有事情谈。马上安排服务员把几个人请到了餐厅老板、服务员吃饭的小间里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