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程,一个从事金、银、铜等金属镶嵌手工艺的老艺人。而且仿制能力非常强,只要你给他一个金属的手工物件,他保证能够仿制出来,平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出来。
在老家,吴乾程被熟识他的人称为“鬼手”。
在听说自己的侄子上当受骗后,吴乾程的心里也非常不好受,也是异常焦虑。
一辈子靠头脑、手艺谋生、讨生活的老头,帮吴立坤出了一个主意。就是靠吴乾程的手艺,给这些危地马拉翡翠镶嵌上缅甸翡翠薄片,冒充缅料出售。
“这事儿怨我。”吴乾程捡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缓缓地说:“知道被骗了以后,立坤是要报警的。可我一想,他说话就要结婚了,现在要是报了警,就算是你们破案了也不是个把月能了解的。这要是让他那个眼皮子浅,贪慕虚荣的丈母娘知道了,这门婚事就吹了。”
“三叔给我出了这个主意后,我本打算是不求挣多少钱,能把亏得钱赚回来就行。”吴立坤止住哭声,无奈地苦着脸说,“可能是我三叔的手艺太好了,有两伙人竟然为了抢这些个烂石头,竟然相互抬价,实在是控制不住了,这才暴露了。”
听了叔侄两个人的介绍,董飞的心里也挺不好受。但这两个人毕竟是触犯了法律,他不能徇私枉法。
当即,董飞一摆手,手下的几个刑警就把叔侄两个人带上了警车。
看着警车带起的一条灰土黄龙,逐渐消散,于光伟碰了碰董飞,说:“小飞!你就不能帮帮这爷俩儿?这也太让人憋气了。这回可到好,钱被骗了,媳妇儿也十有八九要跑了。”
呼出一口气,董飞微微摇头,说:“不管怎么说,这爷俩儿确实犯罪了。当初他们要是知道被骗以后,及时报警,兴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范广利也拍了一下手,说:“小飞!这爷俩儿被抓了,可骗他们的那三个骗子怎么办?你就不抓了吗?”
“抓!当然要抓了。”董飞斩钉截铁地说,“不过,我觉得那个叫张文琪的主犯很可能已经不在国内了。”
于光伟撇撇嘴,赞同董飞的判断。本来就是嘛,骗子得手以后,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消声隐迹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后再出来寻机作案。那个傻子才会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等着抓。
想着自己也没什么办法了,于光伟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几块被切掉缅甸翡翠薄片的原石上。
看着深沉的湖水蓝色的翡翠肉质,于光伟心里不由得一动,“小飞!这些个翡翠原石的品质我觉得还是可以的。按照吴立坤拿到的价格,我认为还是值的。只是危地马拉的翡翠知名度不高,没有市场罢了。”
范广利也凑过来,拿起一块原石看,点点头,说:“这块原石,虽然达不到缅料的玻璃种,但高冰种是没问题的。我觉着把这快料子交到侯敬维老爷子手里,一定能……嗯!小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化腐朽为神奇!呆瓜!”于光伟没好气地说。
听了两个人的话,董飞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看着于光伟和范广利不停地在那堆原石里又翻又找,时不时地还爆发出赞叹的欢呼声。看来这批危地马拉的翡翠原石确实品质很高,让两个人很喜欢。
董飞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暗骂两个人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想到唯利是图,董飞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抬头冲着于光伟和范广利嚷道:“哎!你们两个过来,我有个主意,咱们一起商量一下。”
三个人一阵讨论后,不由把事情的重点又聚集到了王直的身上。
“看来,这事儿还得要直哥亲自出马了。”商量的结果,三个人都一直赞同,请王直来解决这件事。
说起王直,快一年的时间里,他基本没有离开过北京。每天除了必要的过问一下公司业务,其他时间都是在四合院里度过的。
王直的儿子王贺子枫已经快满一周岁了。小家伙长得胖嘟嘟、白嫩嫩的,就跟年画里的人参娃娃一样招人喜爱。只要他不是在睡觉,就总是不停地在人们的怀里换过来、送过去的,四合院里所有人都把这孩子当成了宝贝疙瘩。
在四合院里,那颗海棠古树的树荫下,贺左戎戎的怀里正抱着她和王直的儿子——王贺子枫。
生完孩子已经一年了,在专业保健医生的指导下,再加上自己持之以恒的锻炼,此时的贺左戎戎,不但身材恢复如初,就连皮肤也白嫩光滑如同少女一般。而且做了母亲以后,她的身上更是多了一分成熟稳重的美。
在他的身边,王直左手里正端着一小碗苹果泥,用右手的小勺子,耐心地喂儿子吃。
“少一点,别把儿子的嘴撑得那么大。”贺左戎戎透着浓浓母爱的话,听起来很是幼稚,把王直逗得呵呵直笑。不过,手上却依着媳妇儿的话,减少了量。
正当一家三口享受着宁静幸福的时光之时,刀梨和程玉栋走了进来。
一年的时间,刀梨的外表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少了一份假小子的野性,多了一份少女的恬静。程玉栋还是老样子,除了对王直忠心耿耿外,更是成了刀梨的护花使者。
刀梨看到王贺子枫,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伸手就从贺左戎戎手里接了过来。嘴上说:“小枫!姑姑抱,让妈妈休息一会儿。”
可她哪里知道,贺左戎戎刚从李淑云的手里接过孩子,还没等屁股焐热,就又被别人抢走了,心里这个不愿意,“小梨!我这个当妈的刚和儿子亲近一会儿,就又被你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