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臣挂着满脸虚假的笑容,说:“立坤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交个朋友,以后好一起发财啊!”
也许是听了刚才程玉栋的劝解,也可能是当着李胜臣的面,吴立坤不好意思说什么难听话。勉强一笑,说:“程老板!这位是这家店的老板,李胜臣,李先生。这位是程老板!在东北开了一家玉雕厂,这次来揭阳是专门来购买翡翠原石的。对了上次李老板没有看中的我那批原石,全部被程老板入手了,价格还高了一程。”
说到这里,吴立坤脸上浮现出谜一样的笑容,冲着李胜臣说:“李老板!我还是真要感谢你和刘宝强、刘老板,要不是你们爽约,看不上我那批料子,我也不能解释程老板,也不能一笔买卖就赚了四十万。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感谢你让我发了一笔横财。”
说完话,吴立坤就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冲着李胜臣遥遥一举杯。
吴立坤话锋里夹着沙子,让李胜臣听起来很不舒服。但不愧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那里,那里!是立坤你命中注定有这笔财富,与我们无关。我也经你,祝愿你今后多多发这样的意外之财。”
也把杯子举了起来,轻轻在吴立坤的杯子上碰了一下。
看起来是和和气气,一团融洽,可两个人的语气和眼神里都透着彼此的不服气。
答对完吴立坤,李胜臣马上就转头,正面对着程玉栋说:“程老板!你这次来进翡翠原石,你计划的量是多少啊?刚刚听你的意思,好像还没有达到你的预期,是吗?”
程玉栋正在和刀梨看柜台里的翡翠饰品,一听李胜臣提到翡翠原石,马上转过头,说:“谁说不是呢!我这次准备进一大批合适的翡翠原石,可一直没有碰到。好在前几天在吴先生那里骂到了一批,虽然数量上还不太充足,但好在聊胜于无吧。”
说完,程玉栋叹息了一声,又和刀梨讨论起翡翠饰品了。
李胜臣见程玉栋没有热情地反馈自己,干笑了一声,冲柜台里的服务员使了个颜色。
这些服务员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精,尤其是对老板的心思揣摩的无比透彻。一个眼神,就知道老板要干什么了。
于是,那个漂亮的柜员马上端出了两只摆满了格式翡翠饰品的托盘,让刀梨随心所欲地挑选、把玩。嘴上还不停地给刀梨介绍起不同翡翠饰品的寓意、种水,结果就是程玉栋没有了发话的空间。
这一切举动,别人没看出来,却跑不出吴立坤的眼睛。嘴角露出了别人不易察觉的笑,具备喝了一口茶。这个时候,看破不说破更好。
看到程玉栋一时也插不上刀梨那边的话头,李胜臣抓住时机,又开口问:“程老板!我很想知道你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翡翠原石,要知道我也在这行里混迹了十多年了,多少还是有点路子。缅甸翡翠原石,呵呵!应该不难搞到。”
程玉栋笑着摇摇头,说:“李老板!你说的那些缅甸翡翠原石我是不感兴趣的。价格居高不下不说,切出来的原石也说不准是涨还是跨,最不让我接受的是,雕出来的东西也是很难有大的利润空间。缅料我是没兴趣地。”
“对缅料不感兴趣?”一听程玉栋这个说法,李胜臣不由皱着眉头,继续问:“程老板!缅甸翡翠可是世界公认最好的翡翠。价格高自然有它高的道理。”
说着就用手指着刀梨手里拿着的一枚四公分长短的玻璃种飘花降魔杵,微微一笑,说:“程先生!你看到这位小姐手中这枚降魔杵了吗?我可以成本价卖给你。”
程玉栋闻言一笑,说:“那谢谢李老板了!请问多少钱?”
“不贵,三万五。”李胜臣仰着下巴,傲然地说。
“三万五?”程玉栋和刀梨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异的叫声。
说实话,两个人这种夸张的叫声,中间完全没有演绎的成分。程玉栋和刀梨确实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小块翡翠,应该就是边角余料雕成的金刚降魔杵,竟然要卖三万五,还是成本价。
这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
不过,程玉栋的反应极快,干笑了一声,说:“也不算跑出我的预估,这也就是我不做缅料的原因。价格高,卖价高,就降低了它进入市场的热度。卖不动啊!李老板!我这个人做生意讲求快进快出,要是把手里的前都换成了这样的翡翠首饰,我可就被货给屯死了。”
瞄了一眼旁边的于光伟和范广利,说:“李老板!不瞒你说,我这两个兄弟手里的箱子,现金就不下两百万,就是没碰到合适的料子。要不然,我这些钱就全换成料子了。”
这句话的分量非常重,也让李胜臣的心头一阵的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