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北方战乱不断，百姓不断南迁，带来了无数的人口和财富，长江的航运也随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符大毛订的是一艘中型客船，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虽然看起来有点浪费，但对于一个杨玥儿这样一个绝世皇妃来说，这艘船已经是最简朴的了。

樊一凡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用的不是自己的钱，不用白不用。符大毛却觉得有些肉疼，就这样一艘船，租船费已经能够让一个百人队的士兵用上一个月了。

现在是汛期，客船沿长江顺流而下，每日可以行驶一百二十多里，预计十天左右便能到达扬州。

扬州是当时最大的海港之一，到了扬州才有可以出海的大客船可以坐。

江南的夏季，虽然在水上，却依然闷热异常。杨玥儿、封晴雪和朵朵都不约而同地换上了符大毛在洋川郡帮她们买好的低胸素衫，惊得樊一凡的眼珠子都掉在了地上。

原来唐朝的时候思想开化，并不如其它朝代一般保守，这种衣服在唐朝乃是当季的正常服饰，在唐人看来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不同的是，封晴雪平时在虎溪禅林穿的是居士服，朵朵平时穿的也是些便宜布料，突然穿上这种高质量的丝绸，两人还是感觉有点小小的不适应。

项朝风仍是不和他们说话，甚至连东西也不怎么吃，每天只是坐在船尾要么就睡着觉，要么就喝着酒。

这段时间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封晴雪了。

虽然项朝风从来不跟她说话，可封晴雪总是有意无意地关注着项朝风，弄得樊一凡心里总是一阵阵地失落。

这天早上，项朝风又已经喝下半壶酒，趴在桌子上打起呼噜来。

封晴雪带着几个刚从码头买来的特色小汤包，走到了项朝风的身边。

封晴雪试探着“喂”了一声，项朝风没有理她。封晴雪便将汤包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坐了一会，又独自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