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符大毛，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连仍然将头枕在媚儿脚上，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樊一凡都挣扎着抬起了头，认真的听了起来。

李半山点点头道：“他能做到，当年我也以为他信口雌黄，可是他只用了两招，便将我击溃。他答应我帮我突破至太清境，而前提是——带回天行者的人，或尸体。”

符大毛上前道：“那安禄山究竟是哪个门派的？能上太清境的门派不可能这么默默无闻！”

李半山一怔，半天才缓缓说道：“他的气息，我感觉……他不太像人，虽然他的气息隐藏得很好，可我觉得他的气息中，有魔的味道！”

听到这句话，樊一凡瞬间感到一股凉意从后背升起，突然知道自己原来一直被一个太清境的大恶魔盯着，这感觉……

“那个……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找我啊？”樊一凡喘着气问道。

“如果他真的是个太清境的大恶魔，那他找你只有一种可能性，释放魔王波旬！”李半山说道。

“难道，它是波旬的部下？”符大毛问道。

李半山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那你还为他效力？”一直没有说话的封晴雪突然插嘴道。

“如果有一天，你突然失去了一切，你便只能靠力量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洞。而力量越强的时候，这个空洞也会跟着变得越大。这样又会促使你去寻找更强的力量来填补它。于是，在追求强大的路上，对错便不再那么重要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我们不是敌人吗？”符大毛问道。

听到符大毛的话，李半山抬起头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符大毛，凄然地说道：“我已经废了，再也不可能突破到太清境了。没有了追求，骗不骗你们，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朵朵看到李半山黯然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上前问道：“那你以后怎么办呢？”

李半山看着朵朵的样子，突然奇怪的笑了起来，接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想不到我这个坏人，落到这般田地后，居然还会有人来关心。小姑娘，谢谢你了。我会回到云台山去隐居。几十年了，思思一个人在那一定很寂寞吧，我也该回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