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迟眨眨眸:“我们哪里不正常?”
白言皱紧眉:“什么叫面子?”
清羽:“……就是让你们装一下,就,就像凌师兄平日那样就行了!”
俩兄弟听完他这话,当即闪躲到一旁互相抱住对方,皆是瑟瑟发抖同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怕,你竟然想让我们去死!”
凌师兄寅时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眠,起得永远比天际山上的鹤早,睡得永远比天际山下的狗晚,辟谷的劲头比外头田里的牛还要猛。
一天根本无所谓早晚课,永远在那儿不知疲倦地练剑练剑练剑。
清羽竟然让他们装出凌师兄平日的样子,这不就是活生生要他们去死吗?!
“清羽你个毒夫!”
两人齐齐出声指责清羽道,后者再次拳头握了又张张了又握。
好吧,自己当初脑子进水主动跪下结的义,那现在自然也只能容忍自家的傻儿子。
“算了算了,不扯了不扯了,我不计较你们暗算我的事了,这古木你们也当没看见好了!”
清羽摆摆手,表示不想再同他俩傻子玩了,然后问他们道:“你们怎么也跑含幽堂来了?又逃早课了?”
白迟:“修道之人的事能叫逃课吗?这叫自在随心!”
白言:“哼,还说呢!来含幽堂居然不叫上我们,算什么父子!”
白迟:“真是——”
白言:“过分!”
清羽:“……我来含幽堂是因为陪阡陌,不是来玩的,你俩正经点。”
白迟:“可是你刚刚欺负灵盏了!”
白言:“我也看见了!”
这也是他俩出手喂他樟树籽的原因之一。
清羽:“……”
那边剑门三宝还在叽里咕噜地进行着傻缺间的私密交谈,这边灵盏已经睁着大眼睛望着面前明艳如朝霞的少女:“这位姑娘,你是?”
阡陌灵眸微转:“我叫阡陌,算是……你们天际山的访客吧!”
“啊,原来你是我剑门的客人啊,阡陌,你的名字真好听,你是从哪里来的呀?我叫温灵盏,灵山的灵,琉璃盏的盏。”
灵盏大眼睛流转出一抹天真笑意,这个漂亮的阡陌姑娘看上去同她差不多大呢!
阡陌看着面前这纯真的剑门小师妹,同时又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身上系着的那个银色铃铛:“你就当我来自海外仙境吧,你这铃铛看上去……很特别啊!”
灵盏听到海外仙境四个字当即就哇了一声,又听到阡陌提到她的铃铛,当即兴高采烈地抓起它给阡陌看:“它呀叫无忧铃,是我从小就戴着的,它的铃声可以清心安神,如果你哪天晚上睡不着,可以来含幽堂找我,我让你听听它的声音,你就一定能安眠啦!”
阡陌:……这大材小用的还能再过分一点吗?
“哎呀,灵盏,你怎么不让我们睡不着晚上来找你听铃呢?你这才跟人家阡陌姑娘第一次见面呢!”
“就是,我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面了呢!”
那边三宝联盟不知道何时散了,白迟白言两个正凑过来一左一右地围在少女身旁,灵盏睁大眼,望着他俩不解道:“大白师兄小白师兄,你们是男的,怎么能像阡陌她这个女孩子一样呢!”
其他堂的男弟子晚上偷摸来她们含幽堂,被师父和其他护法发现了是要被抓去挑花肥的。
灵盏话刚说完又看到走过来的萧清羽,当即又生了气:“清羽师兄,你不是说了这回带我一起下山的吗?你骗我!”
枉费她还帮他偷了她师父的隐力丹!
“哎呀,别气,灵盏,你想下山,等下次,我们带你去啊!”一旁白迟听了她的话,赶紧对她道。
“是啊是啊,我们还可以带你逛花楼喝花酒听小倌唱小曲儿!”白言也冲她慧黠地眨了眨眼。
话音刚落,暴起的清羽就猛地朝他二人当头一人赏了一个爆栗,然后一手兜一个,死死捂住那两张永远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清羽望着面前纯洁如昙花的天真少女,窘迫而不失尴尬地试图将话题转移:“咳灵盏啊,我,我没带你这件事是这样的啊……当时你师兄我奔逃下山的时候手上还捆着缚灵绳……自己,自己都完全是自顾不暇,我这一不小心还掉进了凡人的陷阱里,要不是阡陌,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见你们呢!真不是故意对你食言!”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问阡陌,她的话你总该信吧!”
旁边的阡陌点点头,表示清羽方才所言确实非虚,为了增强可信性还补充道:“没错,他当时连衣裤都被扒了个干净给人光着身子吊在了树上。”
此话一出,始料未及的清羽整个人瞬间僵住,而左右被他捂住的两张俊脸站在他对面的一张俏脸也是顷刻都露出了一副天际山上白天见到鬼的震撼模样。
“哇——这是真的吗清羽师兄?”
少女当场用小手捂住嘴,相当震惊地向眼前的师兄问道。
从小到大,她从来只见过她清羽师兄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可从来没见过他在除了大白师兄小白师兄以外的人手里吃亏呢!
“哇哦清羽,这么多年来我们兄弟俩都没做到的事,竟然叫那些毫无灵力的凡人做到了?”
“清羽,这种千载难逢的时刻你怎么不传个信叫我们过来给你画张像记录一下呢?”
白迟白言也是猛地挣脱出清羽的魔爪,各种上蹿下跳鬼叫怪叫。
要知道有这等好事,即便是远隔千山万水,他们兄弟俩也一定千里奔袭,瞬间赶至最佳观赏位置,再为被吊的裸身清羽画上一副最香艳的仙门美少年等君采撷图,再把这副图拿到黑市去卖,嘿,指定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