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祁不归把本子放在我枕边。

“二皇子今天回来了，我第一次见他。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我摸着手里的翡翠镯子。

“那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子的。”

“我以为他多年游历，是为了民间疾苦，为以后当太子做准备。”

“然后呢。”我捏了捏指甲。

“没想到，二皇子根本无心朝政，只是跟皇上说，他喜欢游历山河。”

“静妃知道了，要生气了。”

“静妃娘娘，不是一向很温柔安静的吗？”

我没有多说什么。

曾经我也这样认为，直到有一天，无意在御花园听见她跟侍女聊天。

“终于，皇后终于死了。”

“这样，娘娘就可以不用再装下去了。”

“是啊，一下子去了两个心腹大患。”

“娘娘的意思是？贵妃娘娘吗？可是贵妃娘娘又无皇子。”

“你懂什么，那外面领回来的皇子不就是她在养。”

“娘娘慌什么，这养娘哪有亲娘好啊。”

“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已经忍了这么久，这次，一定要让我的儿子坐上太子之位。”

“娘娘放心，现在大皇子势力已去，剩下的都是些入不了眼的，只有我们二皇子才是最能当太子的。”

“远远不够，我要让皇上也这样觉得才好。”

“那娘娘准备...”

“不怕，要一个一个解决。现在后位空缺，贵妃已死。不出意外，我就是皇后。”

“那奴婢就在这里先拜见皇后娘娘了。”

“哈哈哈哈，终于，拨开云雾了。”

“阿姊。”

回过神来，看见祁不归揉着眼睛。

“怎么了？”

“我想提一个很小很小的要求。”

我自然知道这小子心里想什么。

刚想回绝他。

又看见他满怀期待的眼神，嘴里又说道：“好久没有跟阿姊睡了，现在每天晚上做噩梦。你看我眼下乌青的。”

我拗不过他。

随后点了点头。

祁不归很开心，一转眼就躺在了我身边。

“放心吧，阿姊，我睡觉很乖的。”

我低头看祁不归，他对我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

“你都这么大了。”

我忍不住感慨。

“是啊，总算有能力照顾你了。”

祁不归轻轻说。

回想起事情发生前。

我本想坐着问祁不归。

没想到祁不归先说话了。

“阿姊，天色不早了，躺下休息吧。”

看了看外面的夜色，我也懒得吹灭只剩一点的烛火。

祁不归侧身躺在我旁边，眼里的柔光让我想看不见都难。

忽然他说道：“阿姊，我最近懂了好多兵法，身体也健壮了好多。你摸摸？”

我不想理他。

“正经点。”

“好吧...”他很失落。

忽然他又开始喊我：“阿姊。”

“祁不归。”

我不想他说些有的没的。

他看我认真的样子，也不开玩笑了。

“我错了，我以后...”

“不是这个。”

“啊？”

我转头看他。

“你那些消息都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