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院判,你可有见地?”吴旭伟询问。
一旁的赵庆丰上前一步,作揖打招呼后,把自己的思路说了一下。
“不过,我这家传治疗时疫的方子,不是特别有效,只是说,能治疗部分。”赵庆丰最后说道。
“这是为何?”沈元庆追问。
“因为这药效太过霸道,之前祖父曾多次调整过方子,效果极差,最后只留下了这一方,身体孱弱,年龄幼小,老人,都扛不住,只有年轻人才能扛过去。”
本来听到赵庆丰的祖父参加过之前的一场时疫救治,还活不少人下来,情绪稍有放松,但是又听到此话,便又泄了气般。
“先试试看吧。”吴旭伟吩咐道,当下赶紧开始救治,不能耽误。
他来的时候,看见这偌大的府城竟然萧条无比,很是担忧。
这场时疫来势汹汹,覆盖极广,如果遏制不住,大梁朝岌岌可危啊。
夜幕降临。
青山村,到了晚上,老张家人才知道福宝齐哥儿,张王氏的情况。
一众人围在饭桌前,食不知味。
老张头,更是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一旁的张刘氏时不时的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其他人也皆是红了眼眶。
就连珍珠也哭个不停。
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到娘了,现在听到娘和小姑都生病了,她吓坏了。
刚刚学会走路的球球摇摇晃晃的从地垫上走到孙桃花的面前,“娘,不哭,不哭,球球乖乖。”
一时间客厅里充满了悲伤。
周哲害怕的拽着温恒的手,他害怕,小时候娘亲去世他就怕极了,现在好不容易交到一个好朋友,难道福宝就要这样死了吗。
汪夫子的眼眶虽然红了许多,但还是有几分意识,“福宝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
“瑞哥儿不是说了,小五进去的时候,拿了新药方配的药进去。”
瑞哥儿连忙点了点头,“对,而且下午没有恶化,我一会吃过饭再去墙根守着,有什么第一时间就给爷奶说。”
“那你快去,拿着馒头,蹲墙根吃去。”张老大拿着两个杂面馒头塞进了他手里。
瑞哥儿接过馒头跑了出去。
一旁的老张头吸了吸鼻子,“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说。”
说完自顾自端着稀粥喝了起来,一边喝眼泪一边落个不停。
其他人见状,也不好说什么。
这一顿饭吃的众人五味杂陈。
吃过饭,张老头自顾自起身披了个外套出了门。
“老大,老二,快去看着你爹,黑灯瞎火别让他一个人摔了碰了。”张刘氏连忙嘱咐道。
汪夫子还有汪夫人两个人吃过饭后便回了房间,汪夫子绕着书桌转来转去。
“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你倒是想想办法啊。”汪夫人双眼通红。
“我给那位写封信,当年治疗时疫的方子,他见过。”说完后坐在桌前开始写信。
虽然这样做,很危险,但是为了福宝,他愿意去冒这个险。
出了门的老张头,疾步朝着那宅子走去。
蹲在墙角的除了瑞哥儿,还有其他人,这些人都是因为有家人在里面,担心的紧。
“爷,爷,你怎么来了,你慢点。”瑞哥儿看到张老头前来,连忙迎了上去。
“福宝,福宝,你能听见吗,你一定要好好地,爹就在外面等你,等你出来带你去逛大集。”张老头大声的喊着,眼里含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