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认识王利元?”
“不认识呀。”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是王利元?”安钰语款步上前,给安禾正了正衣领,发间的步摇一晃一晃的闪过一丝冷光。
突然之间,安禾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飕飕的,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感觉,“我在书院门口看见的呀。”
安鹭书院门口有一个大木牌,上面张贴了书院所有学子的画像和名字,应该是为了向外来的人炫耀学院的规模的。
“张贴榜上一共有二百多名学子,你只看一眼就记得了?”安钰语不太相信,自家最不被看好的庶弟还是个天才?
安禾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也没有全部都记得,主要是王利元的画像太丑了。”
“……”安钰语。
安钰语是带着小厮过来的,因为顾煦的关系安禾能不用登记就顺利进入书院,但是安钰语给她的两个小厮不行。
所以在登记了以后,安钰语才能带着小厮过来,顺便也想套套自己那个从来不起眼庶弟的话。
“顾煦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怕是睡不好,我已经和监院说了,等会会有人过来安排的。”安钰语毫不避讳的踏进顾煦的房间,似乎是对房间的布局很熟悉。
这态度和监院的态度反差实在是太大,这顾煦和安钰语是有多熟呀,还是说顾煦是有多爱安钰语?
安禾捂了捂嘴,我天,第一战线吃瓜,这个感觉太爽了。
安钰语回头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安禾,“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大姐姐,还是大姐姐你待我最好了,本来我还在想晚上怎么办呢!”安禾赶紧给安钰语倒茶,倒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刚刚那有毒的玉佩在里面洗了一个澡。
安钰语察觉到安禾的停顿,“怎么了?”
安禾贼眉鼠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双手围在嘴巴旁边,小小声的说,“大姐姐,刚刚王爷给了我一个说是普陀寺住持开过光的玉佩,但是玉佩有毒!泡在水里发现里面有墨绿色的水飘出来!”
“普陀寺有毒的玉佩?”安钰语皱起眉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顾煦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飘了出来,神色不虞的看着安禾。
男女授受不亲,亲兄妹也需要避讳,这个小矮子怎么一点也不知道避讳。
诶呀,吃醋了!
安禾赶紧跑到安钰语对面正襟危坐,“没干什么,什么也没干。”
顾煦抱着手站在门口朝安钰语抬了抬下巴,“你出来一下。”
安禾咬着手指躲在门口面,伸长了脖子想听这两人说啥,结果被顾煦一个眼神吓得跑回桌子前,但是还是忍不住,歪着身子,耳朵竖的老长。
“你的玉佩有毒?”
“你庶弟发现的。”
安钰语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那个傻乎乎的弟弟。
“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安插人到你身边了。”安钰语拿过顾煦递过来抱着手帕的玉佩,徒手就捏着玉佩闻了闻,“茵芋之毒,久触会让人如同得了疯病,最后疯癫而死。”
豁,原来我姐还是个懂药的,太厉害了吧,安禾余光中看到自家长姐的动作,整一个的大崇拜。
顾煦扯起嘴角自嘲一声,“原本还以为他还念点旧情,原是本王多想了。”
安钰语抬起手想拍拍顾煦的肩膀,但是她突然想起点什么,又放下了手,“莫要想太多了。”
安禾悄悄的往门口挪了挪,啧啧啧,光天化日动手了,动手了!动手了!
“起码证明了我们是对的。”顾煦瞄了一眼屋里的傻子。“那小矮子你查过了?”
安钰语轻叹一口气,“我试探过了,我庶弟应该不是他的人,不过还不可全信,你莫要杀了他,毕竟我爹还是在意这个儿子的。”
“放心。”
顾煦丢下这句话就回房了,安钰语站在门口朝安禾挥了挥手,也走了。
“王爷,已经晌午了,我给您端了点吃食来。”顾煦的一个随身小厮端着午饭走了进来,随着小厮进来的还有无数闪亮的屏幕。
鸡肉:有毒,青菜:无毒,米饭:无毒,猪肉:有毒,甜食:有毒。
安禾:“……”
这位大哥想要活着也是挺难的。
顾煦拿起筷子,示意安禾,“不吃等我请?”然后准备让下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