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奴隶没有动,安禾朝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药瓶,“接着吧,先治治你的脚。”
还是阿大猛的咳嗽一声,这个时候奴隶才缓过神来,把那药接了过来。
就在奴隶还在愣神的时候,忽然安禾就被猛的一下拉进了马车,马车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进来。”
然后那奴隶就听见刚刚给他药瓶的少年温柔的问怎么了……
奴隶低下了头,抓着药瓶的手越收越紧,看似平静的眼神忽的划过一道暗光。
看着眼前明显低气压的顾煦,安禾挠了挠头,不晓得他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刚刚安钰语让安禾出面迷惑那个有问题的奴隶,顾煦一开始也默认了。
这能说顾煦后悔了,但是他又不想直说。
他以为自己能够忍受安禾对别人散发魅力,但是顾煦发现自己错了,这简直无法忍受。
安钰语在一旁幸灾乐祸,一个开了窍的男人对上一个没有开窍的笨女人,简直比话本子还有趣。
最后安钰语实在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两位大神在打什么哑谜?安禾一头雾水左看看右看,也不敢说话。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纪南城的城门口,只见一个矮胖矮胖的官员带着乌泱泱的人正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迎接。
这个时候安禾收到了系统的弹窗警告:在门口带领官员行礼,将来可以在朝廷上弹劾景王罔顾法理,自大嚣张。在府衙布局,让顾煦喝下催情药,与来纪南城的平安郡主共处一室,毁坏二人名节,借平安郡主之父康王爷之手收拾顾煦,在府衙布下刺客,随时准备暗杀。
好家伙,安禾第一次收到这么长的弹窗。
一看到顾煦一行的车架停了下来,马上上前行礼。
“纪南城知县朱清在此恭迎景王。”
这阵仗,皇帝来了都没有这么夸张……
有意思。
顾煦轻笑一声,不愧是楚国舅的钱袋子之一,布局方式新颖又阴毒,所以顾煦连马车都没有下,泰然自若的接受了朱清和众人的请安,似乎原本就应该要这么做。
这么嚣张的态度让在场的一些小官员直接变了脸色,只有朱清还是笑眯眯的,站在马车前。
“王爷能经过我们纪南城,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气,下官已经在府衙安排好了,就等着王爷大驾光临。”朱清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就像个弥勒佛,似乎和善得不得了。
见到如此亲和的官员,顾煦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听完也只是颔首,然后看了阿大一眼。
“辛苦朱大人了,还请朱大人带路。”不仅是顾煦没有下马车,就连阿大都没有下,后面跟着的几个车架都没有人下来。
朱清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然后他回头唤来一个捕快,“还不赶紧带路?!”
眼见顾煦的车架消失在城门内,朱清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他阴狠的看着那个方向,“这次我就让你们不死也掉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