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雨经肖唯济这么一折腾,背上的伤多少有点加重,肖唯洲请了医生护士回来给他检查,涂了一背药膏的肖行雨就这么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
门“嘎吱”一声推开,肖行雨半抬起身子一看来人又趴了回去:“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见你嫂子了吗?”
“我刚回来,嫂子就在楼下,护士正在给她包扎手呢,她怕你看见心疼没上来,估计一会儿就来了。”洒洒提着旅游特产到肖行雨床前仔细来瞧,“我一回来就听说你被唯济叔打了,哎呦,怎么这么惨烈?”
肖行雨眉毛一拧,把床上一件衬衣扯过来套上:“看什么看,你个女生盯着男人身体害不害臊?”
“哦~”洒洒贼笑,看破也说破,“难怪见我进来你那么失望,原来是美男在等着色诱佳人呢!……你不冷吗?”
肖行雨把扣子从下往下一颗一颗扣上。
洒洒毫不掩饰地流口水:“啧啧啧,行雨哥,以你的身段、姿色再加上这些手段,我嫂子那本分人哪能扛得住呀?难怪那天她一听说你被车撞了,急得跟什么似的火急火燎地敢过去查看。”
肖行雨扣纽扣的手停住,抬头:“你说什么?哪天的事?”
洒洒:“就是我和同学去玩儿出发那天啊,嫂子在菜市场听到有人说你在路上遇到车祸了……”
“菜市场?她怎么认识菜市场?”
“我带她去的啊,嫂子说随便走走,我看她好像对做菜很在行,所以我投其所好带她去了我们这儿最好的菜市场逛。”
肖行雨无语。
他这才算明白为什么那天他从公园回来陌烟一直问他当天干什么去了,他未免老婆多想就搪塞没有提及赴约陈观复和遇到车祸的事。那一整天陌烟都对他有点冷淡,当时他还以为老婆是在气他前一天在大门口领打的事,现在看来不仅于此。
肖行雨的反应显然是默认,洒洒睁圆了眼睛:“这是真事啊?你真差点被车撞了?那我和陌烟姐赶过去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呀,我们问了警察也没提到你的名字。”
肖行雨现在心里慌得一逼。
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个新闻也不拍、广播也不播的年代,怎么还能有菜市场这种信息渠道呢!这件几乎没有影响的小事竟然也能被老婆知道?
现在他都要为陌烟质问一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了。
洒洒觉得肖行雨的样子十分有戏,来劲地坐上肖行雨的床边:“行雨哥,事情没那么简单对不对?快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仇家了,那车就是冲你来的!”
肖行雨逼视着洒洒把屁股从他床上抬起:“你没作业闲得慌了是吧?”
洒洒斗胆伸出爪子在他哥脸上抹了两下:“行雨哥,你这脸怎么又黑又红的?”
肖行雨金刚怒目。
洒洒在他恶狠狠的瞪视中规矩地收回了爪子。
肖行雨:“趁我对你还有好脸色,赶快在我眼前消失。”
洒洒闻风丧胆,连句“晚安”没说用跑出残影的速度逃离了肖行雨的地盘。
当章陌烟做好护理回到卧室的时候,肖行雨已经领着一个红色木箱如莲花童子一般盘坐在了大床上。笑容可掬,不可方物。
章陌烟走到他面前:“行雨你怎么坐着?……你腿上放的这又是什么?”
肖行雨低头像司仪一般把木箱打开,箱子里躺着一双厚实足金的金碗、两只金勺子、两双金筷子。
章陌烟不明就里:“这是……你买的吗?”
肖行雨直接了当道:“不是我买的,是长辈送我们的,这个长辈是陈观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