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读过的书，看过的剧，知晓的东西，都是那一篇篇文字，那一段段剧情，艾灵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她以为她刚刚会流泪，却发现眼眶微微湿润，却没有一滴泪珠。

“宿主……”零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虽然零并没有人的情感，但不知怎么的，却突然觉得此时该表达的情绪的应该名为悲伤。

零的数据库里关于情绪的记录有上万条，但那只是机械化的数据，真实的感受，零是不能体会的，零只是个宿主的辅助而已。

“……这关，过了吗？”只是一会儿，艾灵缓缓开口，心情不好的理由总是有很多，她淡淡的说了句，“高中数学太难了，难的想哭。”

刚说完……

噼里啪啦，头上砸下了一堆高中数学课本……

艾灵：“……”这关难道还没过？？？

零：“……宿主，请不要轻易自曝其短。”

艾灵：“……”

莫名的惆怅伤感被这些数学课本变成了真实的想哭。

“为什么异世界会有高中数学？”

艾灵把砸在身上的书本拍开，看到了正在变化的景象。

大概是又过了一关，父母出现难道不该算大招？

很快的，艾灵知道，不算。

幼年的糗事，少年的情况，成年的彷徨，一桩一桩，一件一件，在这塔里不断重复上演，有不懂事的任性，也有那无可言说的青涩心事，更有崩溃后的歇斯底里。

这是来重走心路吗？

艾灵麻木的看着，一遍一遍，越来越觉得自己变得心如磐石，心硬如铁。

但隐隐的，艾灵觉得这样不对。

情感是人无可逃避的，即使想要掩藏，也骗不了自己，就好像最开始那些漂亮的小姐姐小哥哥，艾灵本着欣赏的态度都能觉得心情愉悦，就算被说是肤浅她都认了！

“是不是漏了哪里……”

艾灵凝神，过往又在眼前过了一遍，情绪越发抽离。

“强行破关需要1000点。”零突如其来的一句让艾灵差点没被空气噎住。

“等到最后一关吧。”

保命王牌什么的，不都该最后才用吗？

也不知道盘蛇那边是什么情况。

其实在艾灵陷入纠结的时候，盘蛇也不太好过。

他陷入了过去最难打的一次架中，那是大混乱的时候，他代表的一方势力既不是站在人族一边，也不是站在灵族一边，他们那一伙力量太强，虽然数量最少，但战斗力惊人，足以与两族抗衡，只是有时候，力量抵不过人心，再强大的战斗力也斗不过阴谋诡计。

终于，分崩离析……

到最后，回神过来的时候，他们剩下的人连十个手指头都数不满了。

“这是，回忆过去吗？”

闯关塔还真的很让人有摧毁的冲动啊。

盘蛇磨了磨牙，手指轻轻一弹，“我直接撕了这塔，不知可不可行……”

“你不要奖励了？”脑海里那些老家伙的声音让盘蛇生生压抑住了自己的冲动。

“呵呵，我现在也挺自在的。”

“你明明知道，那治标不治本。”

盘蛇垂眸，“知道啊，只是就算治了本又能有什么变化？”

“试过才知道，总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吧。”

“你们这群人，明明都懒死了还关注这事儿？”

“没办法，都想改变一下嘛。”

盘蛇忍不住笑骂，“就是懒是吧。”

“是是是，所以你快点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