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光的外形不是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是个穿着有点哥特风的衣服的话，这话大概不会让周围的人投来诡异的目光。

“她现在算是被塔承认了，继承了闯关塔，你捏塔，小心小璃子跟你拼命啊。”

小光笑笑，关于那座塔，她刚刚已经与那塔脱离了关系了，随后有些歉意，“本来，是想完全脱离，结果那塔的求生欲十分的强……”

所以就找上了她？艾灵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塔，毁灭吧，好吧？

作为一个随时能被人挂在嘴里说着放手里捏碎的塔，留在干嘛？等过年下火锅吗？

更别说还绑定了自己，还让自己的情绪受到了影响。

人都是有趋吉避凶的本能的，放大了可能贬义词就是自私，放小了说那叫自保。

“它似乎有自己的意识？”这是艾灵比较烦恼的。

“说到底就是生出了点灵识的小东西。”盘蛇轻笑一声，“它啊，在跟你示好呢。”毕竟怕死这事儿，是本能啊。

哪个示好是这样的，让她的情绪跟着恐惧？

艾灵脸黑了。

“难受？是因为那个塔？”火璃手轻轻的伸了上去，试图查探一下艾灵身上是不是被塔做了什么手脚。

“没用的，契约这东西，你应该很清楚。”盘蛇看着火璃，“不过你现在的毛病应该解除了。”

这个毛病是什么，火璃和盘蛇都清楚，就是艾灵还一头雾水，不过她向来秉承一条，就是好奇心害死猫，所以好奇也就心里好奇，打死不问。

就在艾灵脸垮下来的时候，零倒是兴奋了，“快点，把塔收进空间。”

艾灵：“？？？”那么大的塔，她收进去一瞬间就被人当怪物了吧？

“那东西可以缩小的。”零的声音都有些激动。

“塔有什么别的功能吗？”

“那塔内蕴含着时间法则。”

时间法则？很厉害吗？艾灵第一秒是这么想的，很快就愣住了。

时间，空间，那么这塔……

“那位小光身上就有着时间法则的味道。”零的话只能到这里了，但零并没有说，小光是一个bug般的存在，让主神头疼。

“那她……”

“该走的，总是要走的。”主神的世界里，变数太多，会出现崩溃。

这个零并不能告诉艾灵，世界的规则，虽然偶尔允许有漏洞的存在，但漏洞不能过大，影响到了世界的正常运转，这也是小光当时被放进闯关塔的说辞，盘蛇这些人还不能违背这个世界的主意识。

哪怕是现在，盘蛇也只是钻了漏洞。

“哎，你说让小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怎么样？”

零：“……”

过了好一会儿，零迟疑的道，“应该不行。”

“为什么？”

“她本来就是误入这个世界的。”

“那又怎么样？误入了就不能被这个世界承认吗？那我不也是？”

“不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了？艾灵无语。

零在那里说了半天，艾灵总算明白了。

小光跟自己还真不一样，艾灵这种叫做意识过来了，人没过来，说白了就是在这个世界里是属于可以蒙骗过关的存在，而小光则是连原装的躯壳都过来了，属于一个意外，突然冒出来的异样存在。

虽然世界并不会在意自己的地盘多出一个外来者，但外来者如果对这个世界产生了过大的影响，世界会出现不稳定，一个不稳定的世界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

这些，是盘蛇这些守护者知道的，但他们也是在这个世界意识之下的，即使知道，也没办法做什么。

穿越不是什么美好的事儿，有太多的限制。

至少在艾灵看过的故事里，穿越都是在同一个世界的穿越，那叫时间穿越，然而，即使是同一个世界的不同时间点的穿越，也必然有着默认的规则要遵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改变历史，不能对历史重大事件产生影响。

可这些，跟小光又沾的上什么边了？

“哎，她成了世人皆知的神女，巫女，这就是大影响了。”零默默地叹气，当时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本来还有个既定的模糊线路，也彻底的歪了楼。

简单来说，就是本来应该是个本体的故事，成了个同人故事的这种感觉吧。

艾灵：“……”你这形容还挺别致，那自己算啥？

“你属于拨乱反正。”

艾灵：“……”谢邀，不送，这么重大的责任她担不起，而且，自己也不觉得小光有什么错。

穿越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是小光本意，想过的好一点，是每个人的本能，能往好一点的方式发展，谁也不会故意往差了走的。

只是，偏偏跟这个世界的意识背离了。

“所以，你又是什么？”艾灵再一次的对着零问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