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又为何要出现？”鬼主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狠意，“我们又是何其无辜？”

无辜吗……

哪怕一开始是无辜的，后来呢？

鬼王看着鬼主，没有出声，这个陪伴多年的伙伴，半晌后，“罢了，哪怕地狱，也陪你走一遭。”

“不会的。”

鬼主的面容上，是执拗，不能化开的执拗。

“说到底，他们为什么要血？”

鬼王一直没想明白这件事，鬼族的血对于常人来说其实是剧毒，要来何用？

“也许……是？”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主面色有一瞬间的震动，“他们难道？”

不约而同的，鬼王也想到了。

“离开此间大陆吗？”

“中心岛会让？”

“盘蛇的身份特殊。”

这也是鬼王拿他没辙的原因之一，像他们这种存在，哪怕是为天地所厌恶，也能知晓一些事情，也因此，鬼王动不了盘蛇，盘蛇也动不了鬼王。

“也许……”鬼主想了想，“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你也许可以，本王不行。”鬼王摇摇头，“本王已为鬼王，无法离开。”

“那盘蛇？”

“可能是帮助那些小友吧。”鬼王也不认为盘蛇能脱离规则，只是如此推测着。

而后来，也只能说明，盘蛇就是狠一些，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

就这么僵持了半个月，盘蛇已经把鬼族地界摸了个七七八八了，隐藏的位置，也差不多推算了出来。

选了一个早上的时候，盘蛇对天长啸一声，惊的这段时间都有些懈怠的鬼王和鬼主瞬间紧张了起来。

“最后一次警告咯~”

明明是在威胁，明明是在恐吓，可盘蛇偏偏念的像是玩家家酒一般。

“再不现身，我拆了你这破鬼域！”

“呵！他敢！”鬼王给气乐了，这鬼域是盘蛇想拆就拆的？脸这么大？吹的？

“这个……”鬼主却不敢这么自信，盘蛇那家伙，疯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盘蛇的声音，“小灵儿，来，来，来，练练你最新学的东西。”

艾灵：“……”为什么扯到她了，她还在努力的吃东西呢。

这地方实在是太伤身了，当然也不是没好处，这些日子在盘蛇反反复复的来回传送中，艾灵的体内得到了一个抗阴气的属性值，虽然每次来回涨幅不多，但也是差不多涨了几十点的，除了容易饿，没啥大毛病。

“……盘蛇刚刚说什么？”鬼王有些不敢置信刚刚听到的。

“说让那个人族小儿练招。”鬼主也不太确定。

“人族小儿练招就能拆了鬼域？盘蛇是瞧不起谁？”鬼王怒了，忍了又忍，可有人就是能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一次比一次过分？

把鬼族之域的传送阵当做后门进出拿来炼体也就算了，现在还要让一个弱不禁风的人族小儿来练招？真当他们鬼族之域是练功场了不成？

“那小儿似乎用的是圣光系，还是等级不低的技能，火璃的独家法门。”

鬼王：“……”

这个好像有点可能，会被拆了？

不，不可能，那人族小丫头看着就弱，能使出什么大招。

事实上，艾灵也确实没整出太大的动静，也不过就是盯着盘蛇指定的一片区域不停的轰炸而已，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圣光系的特殊，就那块被艾灵反复练手的区域，空气都变得好了不少。

“嗯，这块差不多了，再来这块。”

盘蛇随手在刚刚艾灵练手的地方安了个小结界，让艾灵继续下一个地方。

这妥妥的是在破坏鬼域的环境……

不得不说，损还是盘蛇损，若是等艾灵把这一块净化的差不多了，只怕鬼王又得耗费大力气重新再打造一块鬼域出来了。

而艾灵也不是没有收获，脑海里不断传来的技能熟练度就是收获，唯一的疑惑是，这么做好吗？

万一真把鬼王逼急了，跟你来个两败俱伤咋办。

事实上，鬼王没那么烈性子，毕竟这块鬼域还要存在，算得上是鬼族的最后一块安生之地了。

就在艾灵把第二块区域净化的差不多的时候，鬼王和鬼主出现了。

“要血是吗？”鬼王盯着盘蛇的眼神凶狠，恨不得把这个家伙生吞活剥了。

盘蛇无视，只是笑着道，“是啊，我一开始不是说的很清楚吗？”

“我有个条件。”

“条件？”

“怎么，等价交换，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