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辛看着她忙活,笑道:“没想到黎小娘子对这些事还这般清楚。”
平时看多了各种应急宣传册和某博上的急救知识,有一点印象。
黎小刀让相公枕着包袱躺平,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缠起来,接着按压住伤口周围,给伤口止血。
刘辛去一旁从士兵手里小心翼翼拿过解炎的长刀和匕首看了看,然后又回到裴芝奇身旁,蹲下观看黎小刀按压着裴芝奇的伤口,笑道:“没事,那个刀子上有剧毒,但是匕首没有毒。”
裴芝奇耗尽体力加上流血,他此刻躺在地上虚弱无力,转头看看刘辛,问道:“刘兄,你怎么会……”
刘辛笑道:“不着急,等回安州安顿好了,我们再好好聊聊这件事,现在你先休息一下。”
“刘兄……我的父亲母亲……”
“相公你歇歇,我来说,免得你一激动伤口又裂开了”,黎小刀忙道,然后转头对刘辛说道:“刘大哥,我们回到白马村时有人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相公要是还想见到活着的爹娘就去清河州小河村,所以解炎不能……”
不等黎小刀说完,刘辛笑道:“他们二老都在安州,此刻好得很,你俩不必挂心。”
还是相公聪明!
“相公,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根本没抓住爹娘,只是趁机留了字条诱你前去!”黎小刀高兴地对相公说道。
裴芝奇没有开口说话,只舒口气,欣慰地笑了。
黎小刀又问道:“相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裴芝奇苍白的脸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娘子是怎么……”
相公没事就太好了,黎小刀也微笑道:“等相公伤口没有大碍了,我再慢慢告诉你!”
微笑着说完了黎小刀才想起来不对劲,她应该在生相公的气才对,一着急竟然给忙忘了。
于是她一边继续按着伤口,一边撅起嘴巴,哼道:“差点忘了,我还在生气呢,相公让哥哥给我下药,抛妻弃子不辞而别,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裴芝奇看着娘子,面带歉意,轻轻说道:“娘子……抱歉……我……”
“光说抱歉怎么行,等相公好了,得给我写一份三千字以上的保证书。”
“好……”
刘辛感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离开一下,起身正想走,却被黎小刀叫住。
“刘大哥!解炎他……他死了吗?”黎小刀心有余悸,磕磕巴巴地问道。
刘辛只好又重新蹲回来:“没有,裴公子那一剑像是已经脱力了,没有扎多深,他的伤口血都已经止住了,手腕和腿上那两把小刀看起来更是没有什么威力,不知道他是怎么倒下的。”
黎小刀笑道:“是那两把小刀涂了又厚又浓的麻药。旁边倒的刺客也是因为这个。喔对了,刚刚用来割相公衣服的这把没有毒,四把有毒一把没有,因为还要用来削苹果切饼子嘛……我给没毒的刀柄绑了草绳,一摸就知道,不会拿错。我想解炎的匕首没毒也是这个原因,他也得有一把削果子切点心的匕首呀!”
刘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厉害了,黎小娘子。”
黎小刀看看相公,谦虚地笑笑:“刘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刘辛说道:“等一等,后面有一辆大马车,本来是来接你们的,但是我听到山谷里远处有刀剑打斗的声音就带着人骑着马先到了。等后面的大马车来了,就把裴公子扶上马车,我们今晚就能回到安州。”
“喔……那解炎和这些刺客呢?”黎小刀又问道。
“还得靠他们给上面的人治罪呢,当然是五花大绑捆回去喽!”刘辛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