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看着平静的唐书，虔诚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这是真的有点蠢……唐书抿了抿嘴，无奈的说：“不好奇，我能想到为什么……”

“这些从外面进来的人，他们不会对这个地方有任何的虔诚，所以你没有力量来源，但他们死在这里之后,却会产生强烈的怨恨，这增长了怨恨的实力，导致他比你强。”

“啊？你竟然知道？”虔诚惊呼一声，似乎有些意外，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可惜之色。

摇了摇头，她继续道：“也不仅仅只有这个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我和怨恨存在的意义不同。”

“虽然我也不知道祭奠之地到底是谁建造的，但我知道,对方修建这里的目的，是为了让人知道这里隐藏的故事。”

听到这，唐书默默点头，虔诚的话说得通，祭奠两个字本就是这个意思。

只听虔诚又道：“怨恨存在的意义，是为了筛选外来者，将不够资格祭奠的人阻挡在这一层，把他们驱逐出这里。”

“刚开始的时候，怨恨也是这么做的，但随着失败者越来越多，他们或多或少的，都给怨恨提供了一份力量，这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开始不再满足现状，于是……他起了杀心。”

“不过,怨恨的做法，显然已经违背了祭奠之地的初衷，也引起了建造者的不满,对方出手惩罚了他。”

“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对方并没有直接消灭掉怨恨，而是将他圈禁在了这里，同时给他设下了禁制，让他的力量无法影响到这里的一切。”

“至于我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保护祭奠之地内的物品免遭破坏，每次这里有物品受损，都需要动用我的力量去将其修复，再加上我又没有多少力量来源……”

“此消彼长之下，怨恨彻底压制住了我。”

解释完她和怨恨之间的关系，虔诚已经是满脸的苦涩，看得唐书都有些替她不忍。

他听懂了虔诚的话。

这是一个保姆和一个保镖的故事……

怨恨这个保镖每次出任务，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一份收获。

而至于虔诚这个保姆，每次任务没什么收获不说，甚至更多的时候，还要为任务的消耗买单。

“这样说的话,她刚刚也为我买了一次单……”

想起上来之前看到的情况,唐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些骸骨,应该就是虔诚出手恢复了。

她应该是为了提醒我……脑海中念头划过，唐书有些意动：找机会把那些骸骨全部摧毁掉，好好削弱一下虔诚！

“嗯？”

似乎想到了什么，唐书不解的道：“按照你的说法，你需要动用自身的力量来修复这里的物品，但刚刚那道光柱，似乎连下面也覆盖了吧，那些骸骨……”

“嗯，它们全被净化了，”虔诚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如实道：“刚刚你的攻击，打破了这里的一道封印，那道封印，是当初处罚怨恨的时候特意留下的，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消灭他的机会，给你们一个通过这一层的机会。”

“而我刚才借助着封印里面的力量，把怨恨和这两层的尸骸一起清理掉了。”

封印的力量……就是刚刚那道光柱？

唐书皱了皱眉，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惑，继续试探道：

“那么多的尸骸被摧毁，而你要修复它们，应该是要消耗不少的力量，以你现在的情况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但我看你似乎不怎么担心？”

下面那一层的骸骨，数量到底有多少唐书不知道，但数千具绝对是有的。

而以虔诚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要想将其全部修复完成，恐怕是一个极其庞大的工程。

有祭奠之地这种诡异的地方对她进行辅助，唐书不怀疑她能做到，但真要这样做，肯定会让她的实力再一次下滑，会让她的处境雪上加霜。

是因为怨恨死了，所以她不在乎实力了吗……

还是说，她隐瞒了什么……

“为什么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