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敲定好一切,陈霄家便决定在年前办场宴会,如今是冬日,也没什么好玩的,便只是吃吃饭,看看戏。
林氏特别爱看戏,戏班子的老板知道知县家的老夫人爱看,也是卯足了劲排练,林氏现在隔三差五的便去戏园坐坐。
如今年节前夕,戏园子的生意极好,但是知县大人家的事情,还是第一个办了。
之前花钱的冰窖已经建好了,陈霄已经安排人开始将河里的冰块拉到冰窖存好,县衙后宅也修了修冰窖家里的小厮也一同弄了不少冰放在里面。
明年夏天肯定是要继续在易县过的,今年那堪比米贵的冰价格也让林氏二人吓了一跳,周玉柔忙着宴会的事情,林氏便难得出来看着冰窖的活计。
这几个月各家后院,婆媳二人也是着实领教了,管家权在这些人手里争来争去,有婆婆管家的,有儿媳妇管家的,有的人家儿媳妇还不止一个,更是争来争去,甚者还有人家是妾室管家,着实是丢人。
林氏一直记着林大舅之前说的话,一到易县便是安心的做自己的老夫人,如今儿子儿媳敬重,有什么好的都是先送到自己的院子,舒服日子过惯了,也懒得操心那些事情,再者自己认识的字也少,也懒得理会那些账本。
后院没有争论,前头陈霄也安心,林氏是深深明白这些道理的。
如今管家权在周玉柔手里,陈家后院人口简单,自然也是一片和谐。
前往豫州送礼的周松一行人也回来了,柱子还请他们将自己的家人带了过来,柱子前些日子便同陈霄讲了,说年后要去小桃家里下聘,陈霄自是同意,还让周玉柔拿了一些银子给他,替他置办了一个院子。
柱子家条件一般,在易县当捕快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平日里的月银也都是存着,陈霄的这笔银子对柱子而言,可谓是大恩。
陈霄也是混过底层的,什么好话都比不过银子最有用。
院子是一进的,周玉柔派周管家亲自去置办的,一拿到了房契便给了柱子。
此事之后,柱子对陈霄可谓是一心一意,小竹寨的小桃得知了消息,也是极为高兴的,谁曾想,陈大人会出银子给他们置办了房产。
“柱子跟我从豫州来的,从秀才那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年后他成亲的时候,聘礼咱们也帮着出一点。”陈霄喝了口茶道。
周玉柔是知道柱子一路追随的,但是未曾想陈霄会这般仁厚。
家里的银子都是周玉柔管的,她有些吃不准陈霄是不是一直这般对待他人。
陈霄看出周玉柔的迟疑,之前遇到土匪的事情一直没告诉她们,如今时机成熟,倒是可以告诉周玉柔。
“有件事,一直怕你们担心,便没说,我之前去豫州赶考,路上遇到了土匪,若不是柱子保护,我怕是早就没命了。”
听到土匪,周玉柔赶紧道:“你可有受伤!”
陈霄笑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点小伤,没几日就好了。”
周玉柔道:“你对柱子他们亲切些,我知道,我就是怕你一直这样对别人。”
“要是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怎会这般,你放心,他的婚事我亲自给他操办,务必办的风风光光的。”
陈霄笑道:“你相公我又不是善财童子,即便是善财,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