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经常生病?”见怀里人不再说话,傅郁时问道。
谷蕥/span问出的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复,傅郁时正要低头看去,便觉胸前有了湿漉漉的感觉。
心里某个位置被刺痛。
这是江橙为数不多的向他提起自己的妈妈!
傅郁时的大手,轻轻抚摸怀里瘦弱的后背。
“想她了?”
无声的沉默渐渐变成轻声的抽泣,江橙将整个脸紧紧埋在宽阔温热的怀抱里。
温热的液体透过薄薄的衬衣质地,渗入到胸膛的皮肤,像滚烫的液体灼烧着傅郁时的心脏。
半小时后,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
室内只留一盏昏黄的墙灯,在熟睡人白嫩的脸上留下一片温柔。
傅郁时换了一身家居服,轻轻关上卧室的房门。
手机在客厅沙发上亮了起来。
苏宇洋的来电。
“江橙怎么样?烧退了吧!”电话另一头问道。
一小时前,苏宇洋接到傅郁时电话,问了一下江橙发烧吃什么药。刚才因傅郁时着急,苏宇洋没详细问是怎么回事。
“嗯。”傅郁时应了一声,想起哄着喝药时的胡搅蛮缠,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丝笑意。
“你那边天气不错呀,不可能会着凉吧!好好的发什么烧?……我说老傅,你悠着点!人毕竟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比你小了快十岁了!”苏宇洋声音带着嘲讽。
“胡说什么!你以为都是你呀!”傅郁时对好友的嘲讽习以为常。
从小玩到大,谁什么德行,彼此心知肚明。
傅郁时犹豫片刻,还是将饭局上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是当时受惊吓,你跟她多说说,解释清楚,都是成年人,江橙一向也独立,问题不大!……不过,老傅,她妈妈的事恐怕在她心里有阴影!到底有多严重,除了她自己,谁也说不清。”苏宇洋说道。
沉默片刻,傅郁时右手握着烟盒,上下翻转,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打算让明一帮着把江松从西北转到林城。”
这边话落,便听到电话另一头嘀哩当啷的一阵声响。
“你可想好了?这不是小事!她不管是在里面还是出来后,只要回林城,那都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必然引起一阵轰动,你再想和江橙在一起,恐怕难上加难了!”
昏黄的客厅里,一片静谧。
打火机啪地声响更显得无比突兀。
空气里很快便萦绕出一层灰白色的气体。
“我知道!”
傅郁时的声音悠远低沉,“该来的总会来,但我不会放开她!”
电话另一头,一声叹息:“不过想想,这件事,我二叔算的上是罪魁祸首了,当初……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江松如此决绝,宁可背井离乡也不回来!有时候我就想如果江橙是我二叔的孩子,一切不就都简单了吗,任他外面狂风暴雨,苏家一定会护她娘俩周全!”
傅郁时脑子里电闪雷鸣般闪过一些东西,他想抓住,却一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