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这两天在医院除了陪江松聊聊天,其余时间在准备她的毕业论文,听苏宇洋这么说,遂放下手里的书,朝苏宇洋问道。
“这么快就能入住了?”
去年秋天,傅郁时带着她去看时也不过还是个半成品的工程。
“可不!年初松义又追加了一笔投资,现在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江氏不是也……”
“松义投资?”不等苏宇洋说完,江松的话便插了进来。“你说的松义投资是……”
见江松面露好奇,苏宇洋也不好隐瞒,他发誓刚才真不是故意带出苏崇义的公司的。
“是……是我二叔的投资公司。”苏宇洋的语气尽量平和。
沉默片刻,江松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还是完成了他的心愿!”
苏宇洋:“……”
江橙:“……”
江松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上大学时,那个年代国内的投资公司几乎都是照搬国外的一些金融企业,但都没有做出自己的特色,很多都宣布失败。那时候你二叔在心里已经开始酝酿着想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又符合国情的投资公司,……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让它做成功了!”
有些事情一旦开口,回忆过去便不再是让人痛苦的事情。
就像江松想起当年的事情,心里的苦涩也渐渐淡了下来。
“所以松义这个名字,还有渊源是吗?”这次问话的是江橙。
“嗯,是我想的。没想到他还用上了!”江松说完,视线重新转移到苏宇洋身上。
静默片刻,悠悠张口。
“在手术之前,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想见他一面!因为我不方便,只能让他迁就一下我的时间了!”
江松说完,江橙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因为起的急,不免有些头重脚轻。
“妈妈!您……”
“咣当”
几声脆响过后,苏崇义彻底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苏宇洋看着被苏崇义因为激动而带倒的精美瓷器,肝部不自觉颤了颤。
昨晚傅郁时电话里拖他再给自己定一套纯白釉茶具时,他才知道,傅郁时的“宝贝”被傅家印破坏了一只。
那套纯白釉瓷器是他拖一个朋友,在南方特别定制的,那种成色的东西,真的是有市无价,在整个国内都不多于五套。
同是瓷器爱好者,苏崇义面前的这套盖碗青花瓷的茶具就更加昂贵了。
“你是说,松松要见我!”
苏崇义将刚才的问话又重复一遍。
“她两天后要手术!”苏宇洋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她说要见我?”苏崇义再三发问。“她手术不会有危险吧?”
“微创,没什么事?”苏宇洋简单说道。“不过毕竟要上手术台,可能心里也会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