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郁时这么说着,江橙突然想起那晚傅郁时在书房的电话。
“你是不是自己掏钱补傅氏股市上的亏损了?”江橙问道。
傅郁时眉头轻挑,江橙会知道这件事应该是听杨慧说的。
“我也不吃亏,看着是高价回收了一点傅氏的股权,但未来两年里,我赚回来的钱会是现在的数倍不止!”
同是学金融的,傅郁时的话并不需要说的太具体,以江橙的聪明足够听得懂。
“那你是不是因为这些钱,才把海外好好的业务都停了,还着急处理掉那边的产业?”江橙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花草中时不时传出几声昆虫的鸣叫声,让四周更显静谧。
傅郁时脑海里闪过一抹身影,原来那天晚上傅郁时眼前一闪而过的不是灯影,而是江橙在外面。
“把海外资产清算回国内,本来就在计划中,只是提前了几天罢了!填补傅氏的损失我还用不到那笔钱,不过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离开傅氏了,就更用不上了,既然已经回笼资金,国内的新公司也可以提前筹备了!……说起来还是你让我及时止损呢,所以成大事者身边还是要有个贤内助!”
傅郁时话说到最后,还不忘调侃江橙一句。
说到严肃处,傅郁时画风突变,让江橙愣了一下,旋即假装生气的撅起小嘴。
“恐怕不是及时止损吧,是没让您赚够资本还差不多!”
话落,傅郁时低沉的笑声便传了出来。
走了一段路,又说了一会儿话,江橙明显精力不济。
傅郁时站起身准备继续往回走时,江橙就开始耍赖。
“提议步行的可是你?”傅郁时好笑,居高临下看着赖在竹椅上不愿起来的人。
背光的微影里,江橙的一张小脸白得发亮,耍赖时嘟起的一张小嘴粉嫩欲滴。
傅郁时不禁失笑,有种家长对孩子不能打又不能骂的无奈感。
“那你想怎么办?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傅郁时说着话,插在休闲裤兜里的左手抬了起来,看了一眼左手腕上钢表的时间。
快夜里12点了,家里做事的人应该都休息了,倒也不是不能打电话叫过来。
“别叫人了,也不远了!”江橙抬头朝傅郁时方向说了句。
江橙的回话处处透着大气和善解人意,可下一秒,江橙两条白嫩细腻的胳膊便抬了起来,“那你背我吧,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大叔娶了小媳妇都这么呵护着!”
被比做“大叔”的傅郁时被江橙的撒娇搞得哭笑不得,最后只能妥协。
趴在坚实宽阔的后背上,江橙将头紧紧贴在傅郁右肩位置,慢慢被他背着往回走。
对于长期锻炼的傅郁时来说,江橙的重量虽并不算什么,但怕背上的人受到颠簸,傅郁时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扎实。
“怎么不说话了?”傅郁时右转头,拿后颈蹭了蹭趴在他肩上的小脑袋。
刚才还叽叽喳喳兴奋的人,此时倒异常的安静。
“傅郁时,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江橙声音闷闷的,小脸在他肩头蹭了蹭,问道。
“怎么问这个?”
“先回答我吗?”
“会!”傅郁时语气坚定。
“那我老了,皮肤松弛,老眼昏花,还弯腰驼背时你还会这么对我吗?”江橙对这个问题开始执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