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也是第一次用这一招,没想到夕宝小朋友根本不吃这一套。
卧室里,受了委屈的小家伙,眼睛里还噙着两包泪花,双手抱着“奶瓶”吃得正起劲,还时不时委屈地来个哭嗝,把江橙逗得只想笑。
“怎么去了这么久?老爷子在楼下正发火呢!”杨慧坐在江橙旁边,正把夕宝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抚平折叠起来。
“有个正伯伯拦着不让回来,跟我们俩诉苦呢,一面说一面哭的,郁时也不好说什么就耽搁了一会儿。”江橙说道,用手轻轻顺了顺夕宝黑亮的胎发。
夕宝出生那时候胎发就很浓密,现在长了两个多月更黑亮了,估计等到他百天能剃头时,小头发都能扎辫子了。
听闻,杨慧倒没有太吃惊,淡淡的笑了笑。
“他总这样,现在他家的老大老二都被安排在公司了,他还不知足,是不是又想着让郁时给他的孙子安排出国留学?”
杨慧虽然这么问,但语气里却很笃定,不等江橙回复便又说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条件,住着大公寓,把每年的工资都存起来做投资,也不舍得拿出来供孩子上学,去年他还能走动,过来时就让郁时给他孙子办出国手续,要不是你爷爷拦着,把他臭骂了一顿,恐怕闹着不走呢!”
听杨慧这么说,江橙便想起下午她见到的那个坐在轮椅上,满面油光的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穷。
“孩子们挣个钱不容易,不存起来以后谁给养老呀!我那孙子也十五六了,整天在学校就知道跟别人比吃比穿的,都让人带坏了,打架斗殴,上游戏厅打游戏什么坏事都干,他们老师都找家里几回了。要不是顾忌着老宅那边的关系,早把他开除了。……郁时啊!你爸爸在的时候,我们关系那是没法说,虽然我们不是亲兄弟可感情胜似亲兄弟呀,那孩子也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样,你说你又有关系,也不缺钱,稍微说一声,就让他去国外吧,也不用再找好学校,就和老三家的星星一起就行了!……”
江橙把那个叫正伯伯的话大致说给杨慧听,没想到杨慧不恼,反而还笑了起来。
“郁时怎么说?”杨慧问道,似乎对这种家长里短的事很感兴趣。
江橙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郁时就听着,什么也没说,到最后就捏了捏我的手,我就借口孩子小要回家,我们两个人就回来了。当时大厅就正伯伯一个人,他腿脚又不方便,自然赶不上我们!”
江橙想的是,正伯伯的两个儿子不好意思出面,指不定躲在哪听着呢!
江橙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一家子住着三层大别墅,大厅里用着上百万的实木家具,还要哭穷,连个孩子留学都供不起,谁信呢!
傅郁时是有钱,也有关系,送一个孩子出国留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但他又不是冤大头!
婆媳两个在楼上说说笑笑,楼下的傅家印脸色就不太好了。
“这帮人,真是把他们养成狼了。不帮!以后逢年过节可以来往,其他一概不管,你现在忙,这些事都推到我这儿来!他们要觉得我这儿绝情就断了来往,正好清净!”
本家这些人过来,看着是带着礼品来的,但他们走时拿的回礼可要比来的时候的礼品高出许多倍呀。
傅家印本来对这事也不置可否,但听说傅郁时和江橙回来晚,让夕宝大哭竟然是因为这件事,自然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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