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洋那边还有事,我让家里的医生给你先看看,不行咱们再去医院。”傅郁时将空了的玻璃杯收回去,扶江橙躺了下来。
刚刚江橙说话鼻音很重,大概率是感冒了。
“看中医吧,夕宝还要吃奶呢。”江橙突然想起自己的使命,伸手拉住傅郁时的衣角。
傅郁时一身黑衣,被一只莹白的小手抓住,显得格外醒目。
“好!”
将江橙指间有些发凉的小手卧在掌中搓了搓,感觉没有原来那么冰凉了才放进羽绒被子里。
半小时后,果然来了一个中医院的老中医,六十来岁的样子,眼神犀利,话不对,看着不像是出诊大夫。
江橙觉得躺在床上不太礼貌,便顶着晕乎乎的脑袋下了楼,跟老中医打了招呼,便坐下来让他给把了把脉。
大约一刻钟后,老中医收回了手,又问了江橙几个问题。
确实如江橙所说,她这次是得了风寒感冒,吃几副药就能好。
“傅太太是不是一年不常生病,但每次生病都来势汹汹,很长时间恢复不过来?”老中医开好药方又询问道。
江橙点头,其实也就去年冬天她没生病,其他每年冬天她都会大病一场,没有小半月恢复不过来。
老中医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给江橙搭了把脉。
“傅太太身体寒气重,生完孩子有所缓解,但还是得好好调理一下。”
“去年这时候喝过一段时间中药。……”不等江橙说话,傅郁时把看中医的事说了出来,连着把找哪个中医也说了一下。
来的老中医是苏宇洋介绍过来的,自然也认识去年江橙看过的那个老中医,那可是林城中医界最德高望重的人呀!
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和用药方法,傅郁时让李忠把老中医送走了,顺便把中药抓回来。
中午江橙没有胃口,戴着两层口罩给夕宝喂了奶,自己喝了几口粥,又喝了熬好的中药便准备睡觉。
“让他喝几次奶粉不一样吗?”傅郁时把江橙放倒在床上,给她盖了盖羽绒被。
江橙上午喝了两杯热水,烧便退了下来,医生说不影响孩子喂奶。
“他不喝,惹急了又要嚎了,我头晕,可受不住他闹腾。”
江橙感觉有些热把两个胳膊露了出来。
“你不去上班啦?”江橙问道。
刚刚公司那边有个电话是江橙接的,问傅郁时下午签约的时间,傅郁时本想推迟两天,但当时就被江橙制止了。
“我又没事,喝了药就是睡觉,你去签约吧,签完帮我买一份恒基的蛋黄酥卷。”
傅郁时将江橙胳膊重新放进被子里,又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他知道江橙想吃咸蛋黄酥是真,但主要是拿这个当借口让他不耽误签约的事吧。
这种不动声色的关心,让自己心里像被温水泡着一般,柔软又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