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你别吓我,你别出什么事儿啊!”姜妈晃着姜晚的胳膊,姜奶也跟一直喊她的名字,试图让她说说话。
姜爸拉着刘宏谨打听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那么多人一起去的,小晚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刘宏谨将过程都讲述一遍,叹道,“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恐怕不小,姜晚是个好姑娘,你们好好开导开导她。”
姜爸强忍着心疼,他是最了解自己这个闺女的,“这孩子从小就心善,五六岁的时候,跟着我去菜园子里摘菜,因为天气太热,地头晒死了一堆蚂蚁,黑压压的一片,她看到后就蹲在那里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后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那些小蚂蚁太可怜了,她看着它们被热死,心疼又难过的哭了。
等她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语文课上有篇作文让写‘我家的宠物’,她刚写了两句,趴在桌子上哭,哭的喘不上气,把老师吓得喊我们到学校看她,那时候老师才知道,她是想她的小狗了,以前家里养个白色的小哈巴狗,很好看,她上小学放学的时候,小狗都会去路口接她,然后她就抱着小狗回家。
可惜后来有个夏天,她在河里给小狗洗澡,拎着小狗的脚给它冲水,可能冲着脑袋着凉我们不知道,后来就发烧死掉了,她一直觉得是她害死那条小狗的,每每想起就自责的哭,后来我们把小狗的照片都藏起来,谁也不敢提起它,这才好一点。
她的同理心太重,总能更深的去共情别人的苦难,然后为他们感到难过与悲伤,一堆蚂蚁,一只小狗就能压破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心疼的掉泪,更何况这是五千条性命,这样的生命之重,若是被她的同理心全部共情到自己身上,我担心会压垮她。”
听到这里,刘宏谨的心狠狠的揪起来,“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坚韧自信的女孩,是个抗压能力极强的孩子,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姜爸哽咽着声音,“她可以理智的去解决任何事情,可唯独这件事不行,这样的惨案若不是因为她,或许她会难过一阵子就过去了,世上那么多事儿,谁也管不了,
可这件事要是因她而起,她这种情绪就会被放大无数倍,一直陷入自责之中,很多时候,我都希望她狠心一点,别太善良。”
“要不我找个心理医生过来给她开导开导吧。”刘宏谨不放心道。
姜晚手里还握着种植技术,她对国家来说太重要了,不能出一点事情。
姜爸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她是个坚韧的孩子,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压垮的,只是要难过上一阵子。”
“那就找个懂心理的人过来和她聊聊天,唠唠嗑,多少会对她有些帮助,不然看着她这样,我也挺难受的。”刘宏谨也很担心姜晚,就算她能自愈,有人开导安慰一下她,还是好的。
“行吧,麻烦你了。”姜爸不再推脱。
送走刘宏谨,姜爸进屋后看到姜晚已经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上的血迹全都被抹去,可她心里的血该怎么抹去呢?
“小晚?”姜妈紧张的走在她身边,试探的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