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顾临渊带着一张虚伪假面假笑着挨桌敬酒,顾临川顿觉恶心,婚宴还没结束,就带着虞歌离开了。
虞歌去上洗手间,他就站在拐角处等她。
随意一瞥,竟看见贺兰和一个男人同时从一个房间出来,还小心谨慎地环顾了下四周。
一看就是怕被别人发现什么。
顾临川闪身躲了回去,掏出手机偷偷拍了照,但两人走得实在太快,他只来得及拍到一个背影。
虞歌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撞见了一个女人背着老公出轨,”顾临川信口雌黄,叹息道:“哎,真是世风日下啊。”
虞歌拧了拧眉,一脸认真道:“你认识的吗?还是委婉告诉一下吧,要不然被戴绿帽了还不知道,多可怜啊。”
“傻样儿,说什么信什么,”顾临川揉了揉她的脑袋,偷笑着揽过她的肩膀恶作剧道:“怎么办,她老公我很熟哎。”
“啊,”虞歌一脸愤世嫉俗:“那你赶紧打电话告诉他呀。”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临川掏出手机看了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回头冲虞歌使了使眼色:“她老公给我来电话了,我去偷偷告诉他。”
虞歌不疑有他,赶紧催促他接电话。
顾临川走远一些才接通,话筒里顾君山的声音带着愤怒:“婚礼还没有结束,你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我已经走了,不想碍某些人的眼。”
“阿川,他们是你的哥哥和小妈,你不要带有色眼镜去看他们,”顾君山苦口婆心:“要不是你哥哥主动答应娶苏锦,你以为苏家肯善罢甘休,苏牧那个人嫉恶如仇,真耍起狠来,别说你,我们整个顾家都得跟着鸡飞狗跳。”
“哼,为了我,他娶苏锦难道不是为了别的?”
“不说其他,现在是他平静了这场风波,是他化解了我们两家的难题,”顾君山顿了顿继续说:“你们是亲兄弟,顾氏将来还是需要你们俩一起打理的,我不希望你把他当仇人。”
“是他先把我当仇人的?”顾临川反驳。
“这些年因为对你母亲的亏欠,又加上爷爷总是劝我,我在心里始终更偏心你多一些,”顾君山恨铁不成钢道:“可是阿渊没有一次说过你的不好,每一次他都劝我对你宽容一些,包括这次,你苏伯伯非逼着把你赶出顾家,才肯把小锦嫁到咱们家来,是他一次一次去求你苏伯伯,你苏伯伯才妥协的。”
“偏心我?”顾临川苦笑,他记得最初被追杀时,他曾旁敲侧击地告诉过顾君山,可他说的什么呢,他只责骂他胡混得罪人,从未放在心上,受伤最重的一次,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查贺兰和顾临渊,可他只当他嫉妒心作祟,转头就去忙工作的事了。
心是一天天寒下来的,从那之后,他拼命把自己变强,也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二世祖形象,一边放松敌人警惕,一边暗中搜查证据。
可惜,追杀他的人经过特训,全都特别警惕,这些年搜集到的证据,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