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的脸又是一阵红,这狗男人真是不分时间地骚话连篇。
“顾、临、川!”
虞歌弓腿踢了他一脚,挣脱开男人的桎梏转身欲走。
“嘶”
顾临川捂住腿大声呼痛,虞歌慌忙低下身查看他的伤势:“很痛吗?我也没使多大劲儿啊。”
顾临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将人拉起来圈在手臂和栏杆之间,对上男人毫不掩饰的坏笑,虞歌才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
她气鼓鼓地别开眼不看他,顾临川吊儿郎当地勾起她的下巴,将衬衣领口拉了拉,偏头逼近她诱惑道:“这么近乎完美的身材,你不翻牌?”
虞歌被他的厚脸皮打败,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吐气如兰,“考察期,不翻牌。”
浓稠的情绪在漆黑的眸子里泼墨般氤氲开来,顾临川放在她腰间的手猛地一拉,让她更贴近自己。
“那,过了考察期呢?”男人嗓音沙哑,循循善诱。
“看我心情,”虞歌低眉顺眼停顿了数秒,继续说:“毕竟我需要雨露均沾,指不定哪天才能轮到你呢。”
口舌上从未有过败绩的顾二爷头一次吃瘪,气急败坏地隔着布料捏了捏虞歌腰间软肉,咬牙切齿道:“你敢?”
虞歌小脑袋一仰,一脸傲娇:“我翻牌,我做主。”
顾临川简直要被她的小表情气笑了,拽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女王大人,技术好的话,能得专宠不?”
虞歌狠狠瞪了他一眼,率先切断这少儿不宜的话题,话锋陡转:“顾临川,你爸爸他电话里,说了什么?”
见顾临川眸光微沉,虞歌解释道:“其实我没想偷听的,就是我听力比较好,你说的话就都飘我耳朵里了。”
“其实也没什么,”顾临川拨了拨她轻舞飞扬的头发说:“前段时间我爸爸对我说了一些软话,我当了真,谁知道,转头就被打脸了,有些失望而已。”
“阿川,也许你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和你爸爸聊聊,顾家毕竟人多嘴杂,顾临渊母子鼓动一两句他可能不会听进去,听得多了难保不会入心,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本就靠沟通维持,你和你爸爸,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内心的想法了吧。”
顾临川放开虞歌,站在栏杆前咬了根烟,打火机的火苗明明灭灭,怕小姑娘闻不惯烟味,终究没有点燃。
他望了眼平静无波的江面,沉吟片刻,才开口说话。
“我妈妈去了灵溪寺后,我爸爸很长一段时间都对我置之不理,是爷爷将亲子证明的鉴定书甩到他面前,他对我的态度才稍微缓和,可他总是忙碌个不停,根本无暇管我。”
“第一次被人追杀,除了爷爷,我最先告知的就是他,可他只当我胡闹爱玩结下的冤家,全然没有放在心上,我搬到榆园后,我们连面都见的很少了,他眼里只有顾氏,一次都没去看过我,也只有有事了才会让人喊我回家。”
顾临川自嘲一笑,“这世间,应该没有像我们这样的父子吧。”
虞歌轻轻环住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阿川,我们只是被上天分配给了一个最不称职的父亲,不难过。”
顾临川点了点头,“大概失望次数太多,所以也就不在乎了,最开始确实会失望难过,甚至会抱怨,可是时间久了,无论他怎么对待我,我好像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