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若换上睡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一个笔记本。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无处可发，正拿着笔使劲在纸上泄愤。

纸张被划得破破烂烂，每一下都用力到了极致，依稀可以辨别上面几个大字。

“我恨虞歌！”

她实在想不通，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顾临川竟然还能这样下血本保虞歌，她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做到这种程度？

她的认知里，男人都爱钱，为了钱别说女人，自己亲生女儿都可以贡献出去。

听到门被推开的瞬间，杜云若迅速将笔记本藏到枕头下，狰狞可怖的面孔立即切换，笑意盈盈扭过头去。

看见是虞歌，笑容凝固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笑意：“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虞歌走到床边坐下：“怎么，你不欢迎？”

“怎么会呢，”杜云若看身后没有其他人跟进来，笑着说道：“阿姐过来，瑶瑶高兴还来不及呢。”

“瑶瑶，你进墨川，是怎么想的？”

杜云若转动脑筋，慢慢悠悠答道：“这不是在家里实在待的无聊吗，就想找点事做。”

虞歌：“没有其他目的？”

杜云若从虞歌一进门就明显觉得她今天气场有些不一样，笑呵呵道：“阿姐真能说笑，我就是去打发点时间，能有什么目的。”

“墨川集团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公司客户资源被人恶意泄露，阿川呢，已经找技术人员恢复了当天的监控，”虞歌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听说这件事了吗？”

杜云若垂眸，眼神闪烁，“倒是听说了一点点，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监控显示，做这个事情的，是个女孩子。”

杜云若从床上坐起来，“能看到脸吗？是谁？”

虞歌勾唇笑了一下，“没看清脸，但身形和你还挺像。”

杜云若讪笑，“阿姐真能说笑，公司里女孩子那么多，身材像很正常嘛。”

“等我去公司，一定帮你留意。”

“其实单凭身材，确实看不出什么，但有个地方，却是能看出来的。”

虞歌故意卖关子。

杜云若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哪里？”

“她脚上那双鞋子，我好像见你穿过。”

虞歌话音刚落，杜云若立即反驳，“一样鞋子的人多了，不是我。”

“你急什么，我又没有说是你，”虞歌从床上站起来，踱步走到桌子前，将桌上的沙漏倒置，“云溪庵那次，顾临渊找你，是让你替他做这些吗？”

杜云若拧了拧眉，不言不语。

虞歌本来也不指望她会亲口承认，便继续说道：“能冒险做出这种事的人，一定得了不少辛苦费，其实都可以查到。”

“不是我，我没有收到顾临渊的钱，”杜云若脱口而出，“可以查银行流水单，谁收到钱了就一定就是谁泄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