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你是以为,三皇子和罗尚书合谋?”
赵承渊道,“既然三皇子和镇国公合谋解释不通,那只能是和罗尚书合谋了。”
“那他们俩合谋冒险出兵,又是为何?三皇子此时就不记恨太子了?”
赵承渊笑道,“这个臣弟也没想明白,不过总比前者更合理可信一些。”
庆明帝看着他,“朕还以为,你不会帮王家。”
赵承渊道,“臣弟曾以为,太子不会帮安陵候府。西北一战,臣弟对他刮目相看。”
庆明帝起身,踱着步子,“太子心性坚韧,也出乎朕的意料。只是,国法人情,不可混淆。你即便要还人情,也不可拿国事来还。”
赵承渊笑着起身,“所以,皇兄还是莫要问臣弟国事为好。现下臣弟没原则得很。”
庆明帝摆手,“罢了,你身子还没好利索,早点回去歇息吧。”
赵承渊负手出了御书房。
庆明帝淡看了吴俭一眼,“晋王说的,你可信?他当真在回报太子?”
吴俭呵呵笑道,“晋王似乎还是颇不喜镇国公,不过对太子,倒的确是投桃报李了。”
“怎么说?”
吴俭道,“太子府长史去襄平府向晋王求教解困之法,晋王若无心相帮,完全可以繁衍了事。他却给梁长史支招,让他去剑州求助定国公世子。若不是真心相帮,怎会出这种拖定国公府下水的主意。”
庆明帝点头,“嗯,是这么个道理。只是,晋王信镇国公,镇国公便当真可信吗?”
吴俭呵呵笑。
庆明帝冷哼,“越是众口一词,事情便越不可信。”
吴俭躬身附和,“皇上圣明。”
庆明帝踱步到龙椅后,看着墙上的宝剑,他两次动了杀三皇子的念头,两次都是三皇子有谋逆大罪,罪无可赦。
这两次三皇子身陷囹圄,说到底皆是王家推动的结果。
可三皇子出兵虽证据确凿,可他冒险相帮太子,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庆明帝忽而转身,“三皇子说他未出玉明府半步,若他说的是真的呢?那拿虎符领兵的人是谁?”
吴俭挠头,“这个……奴才猜不出来。总归得是个厉害人物才行呐,三皇子武艺高强,岂是旁人易容假扮一下就能蒙混过关的?”
庆明帝来回踱着步子,“厉害人物,功夫能赶上三皇子的人,可不多。”
吴俭不再接话。
门外小太监晃了一下。
吴俭出去一趟,回来便带了几分忧色。
庆明帝问,“出了什么事?”
吴俭上前低声禀道,“回皇上,南漳郡主流鼻血,血流不止。太医诊脉,说是血证。”
庆明帝目光一沉,“血证?”